眉目,她也收回了視線,側身閉上了眼睛。

只她睡去之後,身側的男人又睜開了眼睛,往她那邊看了一眼,越發往裡靠了一些。

翌日,方幼眠起來的時候,喻凜不在家,留了口信說進宮去了,跟往常一樣,早午晚膳到了時辰讓她自己用,不要等。

他終於去忙碌了,方幼眠心裡鬆了一口氣,喻凜不在家就是好。

“姑娘這些時日身子可好?”雯歌問。

“要不找個郎中來看看。”方幼眠用了早膳在看閒書,雯歌在她的耳邊唸叨。

“我近來身子很好,不用看郎中,若有什麼不舒坦的,我會告知你。”

雯歌總想著,前些日好歹親熱,這些時日或許有個動靜,只聽方幼眠說沒事,又只能歇了心思。

方幼眠想起寫信的事,叫她研墨,第一封家書與往常一樣的,寫著的時候雯歌又跟她唸叨家裡的事。

“今日二姑娘回來時歡歡笑笑的,被夫人叫去之後,想必是說了議親的事,從靜谷庭出來那會,臉都拉得老長了,眼睛紅紅的,好似哭過呢。”

方幼眠頓了一會筆,沒有說什麼,接著寫她的。

“昨兒老太太發了一通火氣,夫人雖然不想姑娘嫁出去,可到底還是張羅起來了,聽那邊的丫鬟說,選了好多戶人家嗯,都是高門大戶。”

“哦。”方幼眠淡淡一聲。

意料之中,喻初的婚事,崔氏要做主,她必然挑選很好的。

她前一封家書已經到了末尾,第二封寫給呂沁宜的信,不好留雯歌在身邊,方幼眠索性找了個由頭把她給支走了。

等寫好之後,雯歌也回來了。

她正好封了信,遞給雯歌。

“怎麼多了一封?”雯歌驚奇。

“給呂家的,你找上次的人幫我送去。”

雯歌一聽到呂家就覺得不妥當,那呂姑娘性子刺人,聽上次兩人交談的口風,她的兄長對著方幼眠念念不忘多年,似乎現在還沒有娶妻生子呢。

“姑娘找呂家姑娘什麼事啊?”雯歌試探問。

方幼眠神色淡淡,“這麼好奇,你要不要拆開看看?”

雯歌笑,“姑娘說的哪裡話,奴婢不過是隨口問問。”

方幼眠自然知道雯歌肚子裡打的什麼主意,上一次叫她聽到了和離的口風,眼下是該謹慎一些。

她索性就告知她,“沒什麼要緊事,不過是因為她回了蜀地,我想託她多照看家裡。”

“只怕嫡母苛待不善,聞洲和時緹報喜不報憂。”

“姑娘在喻家得臉,又有大人照拂,家裡的夫人自然是不敢陽奉陰違苛待小公子和小小姐的。”

方幼眠就是笑笑,“好了,快去幫我送。”

“不跟家裡的書信一道送去麼,姑娘還要不要捎帶些什麼?”

方幼眠搖頭,“沁宜常年跟著家裡東奔西跑,她見多識廣,瀛京的物件什她都見過,就不捎帶什麼了。”

只待來日,她和離之後再好生招待她。

“好,奴婢這就幫您把信給送出去。”

喻凜又是一連忙了小半月,早出晚歸,後幾日甚至不得空歸家,他不在方幼眠都寬泛。

聽得人說,還是因為上次的太子刺殺案。

原來上次的刺客還沒有抓乾淨,內裡之所以那麼快結案,還搞得大張旗鼓,原來是為了松對方的神,好找到空處抓,內裡實際上一直設了人盯著。

喻凜最受矚目,前幾日故意混賴在家,原來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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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眠聽得訊息,只蹙了蹙眉。

難怪。

她就說喻凜之前也有假,沒見他這樣閒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