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外辦公差,人都消瘦了。”

方幼眠一頓,喻凜沒開口回呢,喻將軍再次堵崔氏的話,“孩子用膳,你也要管?”

“凜哥兒會疼他媳婦,這是好事。”他不滿看了崔氏一眼。

崔氏話也悶了,“”

膳後,方幼眠將喻凜寫的人選冊子遞過去給崔氏,她一看,眉頭就擰了起來。

“這是你看了之後選定人讓凜哥兒寫的,還是凜哥兒的主意?”倒是喻凜的字跡,只淨是一些門第不高的人戶。

喻凜蹙眉道,“母親,您少責備兒的妻子,這是兒精挑細選為妹妹擇的夫婿。”

“你倒是說說,我哪句話責備她?”崔氏捏不過父子兩人,只衝著方幼眠。

方幼眠心裡哀嘆,剛要開口應一句,好叫崔氏消停下來。

喻將軍衝著崔氏伸手,“給我看看。”

崔氏噤聲下來,方幼眠不好張口了,喻將軍一一看過,“的確不錯。”

他首肯點頭,又指了一個,“這個人不錯。”

崔氏偏頭看過去,眉頭越發擰了起來,“鴻臚寺少卿?”

“這個人不過就是從五品,將來有什麼前途?”

“父親,我不要這個!”喻初也跟著抗議,“周令晁,女兒知道,書呆子一個,只知道讀書,總沉默寡言,身無長物,一點趣也沒有。”

去年江家的賞花宴,喻初見過這個人了,滿座的郎君就他悶得要命。

“此子謙遜,做事踏實,品性又好,我看做夫郎很合適。”他跟周家的有些交情,知道周家長子,喻初太過於跳脫,就該找個這樣的。

“哥哥和父親都覺得這個人好,那哥哥和父親去嫁。”她才不要!

見她著實不喜歡,喻將軍又選了另外的人,可喻初都不滿意,不是嫌人話少,就是嫌人的身量,最後一個,竟然說人家的嘴笑起來歪,不夠俊朗。

喻將軍黑了臉色,徑直摔了冊子。

喻初嚇得噤聲坐直身體。

崔氏勸道,“重新再挑一挑罷。”

“滿瀛京的人你都挑出花了,還要怎麼挑?”喻將軍不滿問。

崔氏也委屈猶豫,“這不是選不到好的麼。”

“凜哥兒挑的這些人就很好。”

“好什麼,官職這樣低,還不如凜哥兒,初兒嫁過去不是受罪?”

“不過是略低了一等,也不算低嫁。”喻將軍捏著眉心。

“何況初兒的性子太過於跳脫,她在閨中時,你做母親的不好好管教,日後入了高門,定然有她的苦頭吃。”

“冊子上的這些門第公子性子多數溫和,還夠忍她撒潑的。”喻將軍直言。

說得難聽一些,將來她闖了事,喻家還好出手料理。

“爹爹和哥哥是給自己門生,還是給初兒選夫婿?”喻初反問,崔氏又來張口,“初兒往日是有些不夠靜”

“”

方幼眠默然看著幾人吵鬧,甚至有些困了,可又不能露出倦容。

本來腰肢就酸,還得挺著。

她伸手,小幅度往後揉了揉,不知喻凜怎麼留意到了她的動作,從側邊拿了一個軟墊塞過來給她靠著。

方幼眠看了他一眼,“”

下一息,他的大掌居然還沒有收回去,停留在後面,藉著案桌的遮擋,修長略顯得冰涼的指腹隔絕著單薄的衣衫,搭上了方幼眠的後腰。

她一僵,越發挺直了細腰,再也不敢動了,默不作聲看向前面。

崔氏和喻初正左右夾擊,對著喻將軍圍攻,想要扭轉他的主意和看法,暫時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雖說沒有人注意,可在正堂,都是人,難保會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