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勞煩。”方幼眠搖頭謝過。

“你我交情不錯,你既然認我這個朋友,著實不必與我客氣的,若你這樣都要推辭,日後我有事也不敢輕易跟你開口了。”嶽芍寧道。

“就是一些尋常的藥材,外面的藥堂也有,我順道就抓了,不妨事。”

“我知你的好意,日後若有麻煩的地方,我會直接開口。”等小妹到了瀛京,若是可以,她的確想麻煩嶽芍寧能夠請太醫來看看。

“那好罷。”她堅持如此,嶽芍寧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隨後嶽芍寧又與方幼眠閒聊了一會,講到家裡的瑣事,嶽芍寧提了一嘴,“我看你不若跟喻大人好生說一說,你們自己隔了苑子住,就跟我們一樣的,免得你婆母總找你的事。”

祝應潯的住處與祝家本來的院落就是隔開的,娶了妻本該搬回家裡住,可嶽芍寧和祝夫人不對付,上次因為祝綰妤的事情就吵了一次。

礙於岳家的權勢,怕兩人起齟齬,就像崔氏和方幼眠那樣,方幼眠沒有什麼依仗倒是好說,可這嶽小姐是嶽老將軍最疼惜的孫女,若是鬧成喻家那樣,只怕不可開交。

祝大人讓小兩口住在祝應潯之前的院子,就不必拆掉中間的院牆了。

“瞧我們,關上了院落過自己的日子,清淨得很。”

嶽芍寧看著崔氏就不像是省油的燈,幾次告訴方幼眠不必太退讓,該表不滿的地方還是要說的,一味的退步只會讓崔氏得寸進尺。

可嶽芍寧是千寵萬愛的大小姐,兩人身家不一樣,哪裡能夠相提並論。

嶽芍寧武家出身,性子單純是個直來直往的爽朗性子,跟呂沁宜有些相像,方幼眠知道她是好意為自己出謀劃策,並沒有拂卻她的意思,點頭道,“我會考慮的。”

“你好生想想嘛。”嶽芍寧一看便知道她極有可能沒放在心上。

方幼眠的顧慮,她到底知道一些,眼珠子一轉,偏頭湊到她的耳側,“我瞧著都督大人很喜歡眷顧你,你若是與他提,未必不能成。”

方幼眠一頓,想起崔氏此次臥病的緣由,就是因為喻凜說要搬出去,才把崔氏“氣”得頭疼病犯了。

公爹的身子不好,常年足不出戶,喻初又嫁出去了,老太太更是吃齋唸佛,真要是搬走了,長房必定冷清下來。

喻凜骨子裡還是個孝順的,上次說搬走,應當是為了震懾崔氏罷了,方幼眠不曾放在心上,更沒有跟喻凜提起這件事情,只怕被玉棠閣內的小丫鬟聽去,傳到崔氏或者老太太的耳朵裡,徒惹是非無窮。

老太太雖說疼惜她,多數時候跟崔氏對上仗來,都站在她這一邊,可分家一事非同小可,上了年歲的人多半盼著一個家族繁榮昌盛,怎麼可能同意喻凜搬走。

“我知道了。”她沒有跟嶽芍寧過多提有關喻凜的事情。

“”

喻凜晨起之時已經暗中吩咐了千嶺,將今日的公務分發下去給了身邊眾人看著與工部的人交託,隨後便潛伏在祝家的附近等待。

半個時辰之後,方氏帶著身邊的婢女出來了。

如同喻凜所料,她沒有跟嶽芍寧一起。

千嶺說得竟然是真的,方氏的警惕性很高,臨上馬車之前,佯裝不經意環顧了四周一圈。

若非是行家都看不出來她是在環伺周遭,當初要不是派了千嶺跟過來,只怕都留意不到她有意無意之下的觀察。

畢竟誰會留意一個深宅小婦人的左顧右看,她又刻意偽裝過,左顧右看之時,只讓人覺得她是好奇周遭事物而已。

沒想到,他的小夫人,竟然如此厲害。

撥開了柔順乖巧的外皮,又讓他看到了不為人知的意外一面。

“姑娘,您不是說要與祝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