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你這?個?人,真的不是什麼?好人,一邊拒絕我,一邊又和我使美男計,難道我李楹看起來,就那麼?容易對你心軟嗎?”

崔珣卻“嗯”了?聲,說道:“我知道,這?天下,我求誰都無用,只有求公主有用。”

李楹怔愣,她賭氣道:“什麼?叫只有求我有用,你就是篤定我喜歡你,才這?樣做。”

崔珣嘆道:“也只對公主這?樣做過。”

他?說這?話時?,眼角眉梢有些赧然,但一字一句都讓女子心動,似乎在他?口中,她是唯一,是例外,李楹也是女子,心中也怦然一動,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悻悻說道:“你莫要誆騙我。”

“沒有誆騙。”崔珣聲音有些困窘的吶吶:“不會?對第二個?人這?樣做的。”

他?離李楹實在太近,而且一直看著李楹說話,李楹只覺再這?樣下去,她會?溺死在他?的瀲灩雙眸之中,她不得不承認,他?的美男計奏效了?。

她忽從他?手中奪過結髮紅繩,說道:“算啦,答應你吧。”

她看到那瀲灩雙眸慢慢盛滿欣喜,他?說道:“多謝公主。”

李楹又覺得不太甘心,自己是不是太快心軟了??奈何話已說出,不能反悔,她尋思了?半天,才攥著結髮紅繩,說道:“那你的這?縷髮絲,就當報酬吧,不許討回去了?。”

崔珣嘴角微微揚起,他?本?來也沒想討回去,他?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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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將那匣銀錢拿到了?魚扶危處,魚扶危已經?快馬加鞭從肅州回了?長安,他?此去肅州,雖驚險萬分?,但又覺得十分?快意?,尤其是安排暗探在飛雲驛更換頭顱的時?候,更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成就感,而這?成就感,是崔珣與他?配合完成的。

崔珣對他?如此信任,也讓魚扶危很是意?外,他?以前數次惹怒崔珣,他?也知曉,崔珣應是十分?厭惡他?的,可他?還是願意?將自己性命全數託付給他?,只因?為他?相信魚扶危能勝任,這?般行徑,實在不像傳聞中那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當魚扶危聽到李楹的請求時?,他?更加意?外:“那些頑童傷了?崔珣,他?還要送銀錢給他?們?”

李楹看著開啟的木匣,那是崔珣上個?月的俸祿,他?一點都沒留,全拿出來了?,她道:“天威軍在他?心中,總歸是特殊的,他?可以負天下人,也不會?負天威軍。”

魚扶危感覺不可思議:“他?只在天威軍呆了?三年,真的有這?麼?深的情誼嗎?”

李楹道:“也許三年,只是一個?轉瞬而過的數字,但對他?來說,卻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暖,他?這?個?人,誰只要對他?好一點,他?可以肝腦塗地報答,更何況,天威軍那些兄弟,是完全不求回報的對他?好,他?又如何能不感動?他?雖然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不說,但該做的,一點都沒少?過。”

魚扶危聽罷,心中卻有些酸澀,他?道:“公主對崔珣,是否太過了?解?”

李楹略微愣了?愣,她垂眸,道:“其實,只要有人在他?的身邊,稍微觀察久一點,便知道他?不是傳聞中的那種人,但,這?世上,沒有人有耐心,去拋棄成見,了?解一個?聲名狼藉的惡徒。”

而魚扶危,何嘗不是她口中的成見之人?

思及於此,魚扶危也按捺下心中的那點酸楚,他?並不痴傻,他?能看得出來李楹對崔珣的愛意?,按理來說,因?為李楹的選擇,他?應該更加討厭崔珣,可他?雖是一介商賈,自幼學的卻是君子之道,感情的成敗,並不能影響他?做事的準則,他?點頭道:“這?銀錢,要怎麼?給?”

李楹道:“崔珣是希望按照以前那般,稱是他?們遠房親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