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幕,讓他雙眼瞪大,拿著花的手也抖了抖:“安吾!”

長相猙獰的時間溯行軍站在病床的一側,冰冷的刀刃即將劃破坂口安吾的喉嚨,而坂口安吾因為腿上打了石膏,一隻手也因為骨折用繃帶固定住,他根本來不及閃躲也無法閃躲,只能臨時抓住一旁的枕頭擋在面前。

只是柔軟的枕頭,又怎麼能對抗鋒利的刀刃,而太宰治站在門口離病床有著很遠的距離,即使他速度再快也無法阻止這一刀的落下,這一刻他久違的感覺到了惶恐與不真實。

刀刃劃開枕頭,白色的棉花飛滿了整個病房,而時間溯行軍的身影已經消散。

葉言將短刀放回刀鞘裡並且鬆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病房裡住的竟然會是坂口安吾,並且恰巧趕上了太宰探望對方的時候。

“抱歉,太宰,讓你和”葉言似乎是不清楚病床上那位倒黴病患的名字,他的視線掃到太宰治手捧的鮮花上,露出瞭然的表情然後說道:“讓你和你的朋友受到驚嚇了。”

而聽到這樣的話,太宰治的表情變得怪異,手裡的鮮花突然變得沉重。

葉言不解地問道:“不是朋友嗎?”

這回坂口安吾的表情也變得怪異。

還沒等兩人開口解釋,葉言恍然大悟地說道:“哦,鬧彆扭了。”

一瞬間房間安靜得能聽到呼吸聲。

太宰治率先調整好了表情,他走上前去將手裡的鮮花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語氣甜膩地說的:“退君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安吾不說聲謝謝嗎?”

鏡片折射出的光掩蓋住坂口安吾此刻的神情,他看向葉言說了聲:“謝謝。”

葉言搖了搖頭,時間溯行軍的出現本身就是因他而起。

“五虎退,叫我退就好。”

“我是坂口安吾。”

葉言感受到太宰治與坂口安吾之前的暗流湧動,他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間溯,行軍既然已經解決,我便不打擾二位敘舊了。”

只是葉言剛打算離開,就被太宰治半摟住肩膀,太宰治不以為然地說道:“退君和我是什麼關係呀啊,這是怎麼能算打擾呢。”

就是在威脅吧!葉言心裡默默吐槽。

兩人繼續僵持著,最後葉言率先妥協,他知道自己暫時是無法離開了,於是葉言便面無表情地找到了一個板凳,坐在了房間的角落裡。

坂口安吾很想開口讓太宰治不要欺負小孩子,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來。

葉言在一旁安靜吃瓜,直到聽見坂口安吾問出為何只有自己的安全氣囊沒有開啟的問題。

太宰治揚起嘴角,笑意並未達眼底。

坂口安吾其實早已經猜到了結果,但是他還是想親自聽到對方的回答,如今他突然感覺一陣從靈魂到身體的疲憊感,讓他險些支撐不住坐起來的身體。

“信任是會被耗盡的。”

聽到聲音,太宰治與坂口安吾同時,看向角落裡的葉言。

葉言繼續說道:“不只是信任,即使任何情感再一次次地失望、試探、誤解與傷害下,都會留下猙獰的疤痕,隨著這道疤痕越來越大,最後只會達成無法修補的狀態。”

“太宰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放羊娃調皮搗蛋又愛說謊,所以經常會向大人謊稱狼來了,一開始大人非常信任他,聽到狼來了之後,會齊聚在一起拿武器對抗狼群,可是半天等不到狼的影子,被欺騙的村民很生氣但又無可奈何,可是放羊娃卻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還是經常大喊狼來了作弄大人們,直到有一天狼真的來了,放羊娃大喊,可是大人們全部無動於衷,因為一次次的欺騙,大人不再相信放羊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