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馬甲的影響,大部分的時間裡都處於睡眠狀態,所以當他脫離馬甲之後,葉言感覺自己的精力十分充沛,在系統空間裡連續三天通宵,然而這樣也就導致了當他再次回到馬甲身體裡的時候面對的是如浪潮般翻湧而來的睏意。

從實驗大樓裡出來堅持到現在,他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毅力才沒有隨便找一個角落躺下來休息,而這輛車帶給他的熟悉感再一次加重了他的睏意。

【系統,車停的時候叫醒我。】

交代完之後,葉言不再抵抗睏意緩緩睡去。

即使是同一個組織的成員,也很少會有人毫無防備地在另一個人面前睡著,在組織待了這麼多年,搭檔相互之間的背刺、成員之間的勾心鬥角,這些對於琴酒來說並不陌生。

透過車內後視鏡看著後座熟睡的青年,琴酒微微收緊了握著方向盤的手,對方在自己的車上不只睡過這一回了,可是隻有這次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葉言作為忠心boss的烏鴉,會啄下所有對boss有威脅的人的眼睛,用爪子扯破敵人的喉嚨,直到鮮血將他的全身的羽毛染紅。

而這樣的人真的會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睡下嗎?

琴酒眼裡翻騰著莫名的情感,這場賭局已經註定了答案,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所以他不會相信對方。

幾乎是車子停下的一瞬間,身後的青年也睜開眼睛。

被系統叫醒的葉言感覺四周的氣壓有些低沉,琴酒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葉言根本看不到對方現在的表情,難道是因為給自己充當開車司機所以心裡不爽?

“謝謝。”葉言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快速地離這個是非之地。

剛關上車門,還沒等他轉身,這輛保時捷就快速地啟動,幾乎是轉眼之間就消失在葉言的視線內,他抬起的手僵硬在原地。

在葉言醒來的那一瞬間,那雙墨綠色眸子裡的感情全部化為嘲諷,真正熟睡的人又怎麼可能在車子停下來之後就立刻醒過來,想起上次讓伏特加沒有叫醒對方以及剛剛送對方回來的時候刻意減慢的車速,琴酒嘴角划起一道冰冷的弧度,果然不能相信對方。

安室透身旁的副駕駛內放著關於秋山鶴的情報,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後來被美國的富豪收養,直到最近才回的這個出生的地方,看起來對方既幸運又不幸運。

可是這些看起來非常正常的情報依舊沒有打消安室透的懷疑,於是他打算自己親自觀察對方的行蹤,然而這次他的運氣似乎有些不好,按照資料上所寫對方經常會一個人待在家中很久不出門,一日三餐也是靠外賣解決,可是等到天黑也沒有看到房間內亮起來燈這讓安室透意識到對方根本沒在家中。

其實這未嘗不是一次好機會,他可以潛入對方的家裡,趁機證明對方是否和黑衣組織有關係,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是響尾蛇,那麼他這次冒失的舉動可能就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他決定繼續等待下去。

原本今天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然而下一秒視線裡出現的那輛保時捷,卻讓他整個心臟快速地跳躍起來,那是琴酒的車,他絕對不會認錯。

車子在秋山鶴家門口附近停下,沒過一會安室透就看見秋山鶴從對方的車子走了下來,能坐上琴酒的車,對方一定和黑衣組織有關係,可惜秋山鶴的脖子上依舊纏著繃帶,讓他無法確認對方是否為是那位代號響尾蛇雞尾酒的組織成員。

不過知道對方與黑衣組織之間有關係,這樣的情報也足以讓安室透看到了一絲希望,回想前幾次的碰面,他不能確定對方是否知道自己是波本,看來現在的自己必須更加謹慎,絕對不能暴露自己是臥底的身份,必要的時候還要在對方面前表演出符合黑衣組織的殘酷模樣。

由於秋山鶴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