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挺健康。

利息像一把刀懸在許樹頭上,正?常人的做法就是開車賺錢,可是許樹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林北心裡生出一個想法,有沒有可能許樹想跟賣給他車的老闆破罐子破摔,他再?大膽猜測一下許樹的車被人藏起?來了,有沒有可能那個老闆知道?或許也參與了,許樹不知道?什麼原因也知道?了,一氣?之下找到那個老闆,要把車抵給那個老闆,並?放話不繼續還本金和利息,那個老闆把車給許樹送了回來,今天上午,那個老闆本人或者手下找阿濱收利息,看到許樹的車停在站裡,找到許樹,對許樹威脅一通,那麼就能說得?通許樹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樣子。

跟林北猜的差不多,皮夾克男人是那個老闆的親弟弟,看到許樹的大巴車停在站裡,低聲咒罵一聲,騎摩托車跑許樹家,威脅許樹如果許樹月末不還利息,就把他妻兒抓走賣了,甚至警告許樹媳婦:“就算你不跟你男人過了,在我?這?兒,你還是許樹屋裡人,只?要許樹有一次不還利息,我?就要帶人把你抓走。”

許樹媳婦崩潰大哭,對許樹又踢又抓,林北看到許樹臉上、脖子上的傷就是許樹媳婦抓的。

如果僅還利息,許樹還不至於崩潰。可是他不僅要還利息,每月還得?修車,沒有一個月不遭受意外,出了意外又要花錢找賣車老闆幫他擺平,拿回了車,車不是缺了輪胎,就是玻璃沒了,要不然就是車後視鏡沒了,又要花錢配零件。許樹已經頂不住壓力,在知道?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背後都有賣車老闆的身影,許樹以為抓住賣車老闆的把柄,把車還給賣車老闆,他可以開始正?常生活,沒想到他還是逃不掉。

阿杰把兩人湊在一起?,許樹跟阿濱說了他的發現,阿濱也沒辦法,兩人心如死灰。

就算阿杰口?中的老闆給他倆開這?麼高的錢,對於他倆來說,就是杯水車薪。

對於缺錢的人,林北不敢把他們想的太好。他觀察兩人,兩人被他看的心裡只?冒冷汗,林北突然站起?來,喊上阿濱和許樹跟他到旁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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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濱、許樹跟著林北走到樹下, 林北看他倆,他倆同樣在看林北。

這位老闆看著年紀不大,身上沒有盛氣凌人的氣勢, 眼神不鋒利, 也?不咄咄逼人, 阿濱、許樹在他身上感受到久違的寧靜。

他來到這個充滿煙火氣息的小城,就像路旁一夜之間抽芽的葉兒, 綠的亮眼, 和這座小城沒有一點兒違和感, 就彷彿春天到了?,葉兒本該在這個時候抽出新芽兒。

這位老闆沒有攻擊性, 平靜地看著他倆, 兩人生出有一種被他看穿的錯覺。

阿濱、許樹緊張地握拳,偏頭, 躲避那道視線。

“你們結婚了?嗎?”林北問。

兩人意外互看彼此,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知道怎麼應對。兩人以為林北不問他倆是?否清楚包車的細節, 至少也?得問他倆熟不熟悉線路, 兩人在心?裡打好?了?草稿,不論林北問哪一個,兩人都?能從容不迫回答。

林北問他倆婚姻情況, 打的兩人措手不及,兩人也?琢磨不透林北的心?思。

許樹略顯侷促說:“結婚了?,有一雙小兒女。”

阿濱照葫蘆畫瓢說:“我也?結婚了?,有一雙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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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今晚回去徵詢你們妻子孩子意見, 問他們是?否願意跟著旅遊車去旅遊, 如果他們願意去,旅遊途中產生的費用我包了?。”他想得到某種便利, 就必須做出取捨,放棄他一貫行事?作風,高?調的去做事?,意味著他將面臨一些難以預測的意外。林北提出帶著兩人的妻子孩子去旅遊,給這次旅行加一道保險,降低風險。兩個負債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