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星乖覺哦了聲。

她穿的是睡裙,所以只需要將裙角往上撩起。

畢竟是別人動手,並且對方還是個男的,姜繁星多少會有些不習慣。

剛想說她自己來就可以,謝硯將裙襬撩起到膝蓋的位置,便紳士的沒有再往上。

“膝蓋撞青了,還是要塗點兒藥,以免明天會有更重的淤青。”

其實這點兒撞傷對於姜繁星來說真不算什麼,放在之前她甚至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但謝硯卻堅持要上藥,她便也只能乖乖的坐著等。

對於姜繁星家中的醫藥箱放在哪裡,謝硯甚至比她這個主人還要熟悉。

“這麼晚了,謝先生怎麼還沒有睡呢?”

謝硯從藥箱裡找出了跌打損傷的噴霧,一面拆包裝,一面淡聲回答:“我睡眠一貫很淺。”

“聽到外面的動靜,想著可能是你酒醒了,覺得口渴所以出來找水,不放心便起來看看。”

雖然男人回答的很隨意,像是再尋常不過的舉止,卻是令姜繁星愣了住,心口像是照進了一縷暖陽。

又溫暖,又令人柔軟的放下所有的警惕。

謝硯的體貼與細膩,總是潤物細無聲的。

哪怕姜繁星和謝橋南交往了兩年,這一點是在謝橋南的身上,無法體驗到的。

雖然謝橋南也是個不錯的男友,但畢竟他在家中是幾乎什麼都不用做的,從小無憂無慮,是個十足十的富二代。

一貫都只有別人照顧他,而讓他來照顧人,總會在一些方面有所欠缺。

在姜繁星還有些發愣的時候,微涼的指腹扣在了她的腳踝處。

肌膚相觸的瞬間,姜繁星不由輕輕的一縮。

但想到眼前人是謝硯後,她又頓住了動作,乖巧的等著謝硯給她噴藥。

只是下一秒,就見謝硯將她的小腿抬起,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個動作多少就有些曖昧和越界了,姜繁星渾身僵持住,想要將小腿給縮回來。

“謝先生,我將腿放在你的身上,這不太合適……”

但謝硯扣著她腳踝的力道,卻不容許她挪開。

“別動,這樣能方便上藥,上面的操作說明上寫了,在噴了藥之後,要用手掌將藥一點點的推開,這樣效果才能達到最好。”

原來是為了能夠方便抹藥嗎?

姜繁星只能嗯了聲,保持著將小腿搭在他大腿上的動作不動。

男人眉眼低垂,神色專注,在將藥噴到膝蓋上後,膝蓋沒有感受到疼痛,反而是涼涼的,還挺舒服。

“疼嗎?”

姜繁星搖頭,“涼涼的,很舒服。”

“要是疼的話,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畢竟放在從前,給別人抹藥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在謝硯身上,這個業務他多少還是有些生疏。

姜繁星溫順的點頭。

謝硯見這姑娘難得如此聽話,溫順的像是一隻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尤其是她穿著一身明黃碎花睡裙,眉目低順,水眸似翦,膚白唇紅,就連客廳投落下的燈光,都似是在她的身上鍍了一層暖光。

溫暖動人,明媚四溢。

姜繁星還是搖頭。

謝硯收回視線,以掌心覆在她的膝蓋上。

年輕女孩兒的肌膚柔軟細膩,溫暖的觸覺,與他的掌心溫度倒是有一定的差別。

他輕柔的,一點一點的將藥給抹開。

從姜繁星的這個角度,看到的是男人專注的眉眼,不知是不是燈光太過於柔和,還是他本身便是溫柔的。

似是連帶著一貫冷峻的眉眼,似是都如水墨畫般鋪展開來,帶給人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