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媽聽著抽泣聲,

心窄的慌。

“姑娘在家歇著吧,我去店裡盯著。”

周媽媽往外走了兩步,見十三爺沒跟上來,道:“小十三走啊!”

祝弘懿淡笑道:“我找柳文吏幫個忙,是扈師傅的事。”

“扈師傅?”周媽媽像是猜到點什麼,“行,幫著姑娘解決了這個大難題,老婆子給王爺做鴨血線粉湯。”

祝弘懿笑著行禮:“先謝過周媽媽了!”

周媽媽前腳剛出去,

祝弘懿便拿了椅子坐在沈逸瀾對面,拿出玉色的帕子給她擦眼淚。

“別哭也別急,沈家一定會翻案的,我保證,寶瑞的盯著陸家,我去查莊葫的證據。”

突然之間被一個男人擦眼淚,沈逸瀾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抽過帕子自己擦,

“我沒事,扈姐姐的事是大事,你去找柳華清吧,一會他們兩個也要出門。”

明晃晃的趕人,祝弘懿不想走,就有那不長眼的,

柳華清進了前廳,在暖閣門口停下,向裡施禮,

“十三爺,柳某願效犬馬之勞。”

暖閣相較於前廳見客,屬於私密之地,柳華清站在門口沒進來。

又是薛護衛嘴快,欠欠的。

“十三爺,周媽媽說您有要事,不知......”

不能怪柳華清著急,一會要去衙門,都是在大人們手底下混飯吃,不能比大人去的還晚吧!

薛護衛莫名被殃及,周媽媽不會發現點什麼吧,祝弘懿都懷疑她看出來了。

“前廳等我片刻。”

柳華清應著去了前廳。

祝弘懿趁機抓著柔白的小手道:“有你相公我呢,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他安慰了兩句,起身去了前廳,

沈逸瀾關心這件事,叫來丫鬟打水洗臉,聽聽他們怎生處置。

簡單的洗漱,精神氣也好多了,

她緩緩走進前廳。

聽兩人再談寫狀子的事,

柳華清說話恭敬:“最好是聯名狀子,這麼多人一起告,銀錢上看著巨大。”

祝弘懿點頭表示贊同:

“內務府收了銀子不可能吐出來,扈師傅說,凝繡閣銀子和往年的比只有三成,莊葫的帳和去年差的多他不好交差,只得拿繡娘和布莊夥計的工錢頂上,雲錦布莊的布匹掛賬,這樣兩個鋪子都是虧的。”

柳華清道:“狀子我擬好,找個人代筆,將繡娘和布莊夥計的艱難寫上,”

祝弘懿有了計較,

“最好把事情鬧大,家裡有人尋死覓活,鬧到左鄰右舍皆知,”

沈逸瀾問:

“扈姐姐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依照沈逸瀾的想法,

事情不要鬧的太大。

這樣皇商也不會借題發揮。

大家的安全最重要,有人才有銀子。

祝弘懿淡笑著望著她道,“別怕,有我呢。”

柳華清道:“九姐姐無需擔心,十三爺往衙門縣太爺旁邊一坐,下面的人都會收斂,這麼點事讓他們鋌而走險不值當。”

這點沈逸瀾深有體會,刑部大堂被他訓的跟過家家似的,前後權衡也就放心了。

三人正聊著,薛護衛進來,遞給祝弘懿一個鴿子哨,

纖白的大手緩緩開啟,面色凝重道:“是緝私營那邊的事,我要過去一趟。”

“阿旺叔會不會有危險,差不多就放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