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蘭月自覺失言。

趕緊閉嘴。

周媽媽進了書房,

“回姑娘,繡娘們今天都想回家探探情況,被我攔住了,這件事還是不要牽扯上咱們。”

“對!瀾兒也是這麼想的。”沈逸瀾看了扈蘭月一眼續道:“扈姐姐去妹妹的菡香苑歇息,可以順便問下柳文吏些細節,明早繞到南門進城。”

吩咐妥當後,沈逸瀾打發他們各自下去用晚飯。

半夏走在最後面,見人都走光了,皺著眉頭回轉身,

“姑娘,十三爺前兩天跟我要玉佩,要不要給他,送出來的東西還帶往回要的,真夠摳的。”

沈逸瀾心裡一陣緊張,十三爺催促了她幾次,半夏就是個小守財奴,誰敢跟她要啊,

祝弘懿見她實在要不來,直接跟半夏要。

沈逸瀾心裡又在打算盤,玉佩要回去最後還是送給她,她又不敢戴,放又沒處放,沒辦法讓半夏收著,多麻煩。

想到這裡,沈逸瀾故意氣道:“半夏說的對,他再問你要就說丟了。”

沈逸瀾發現在撒謊這件事上已經學會快馬加鞭了。

山雨欲來,莊葫在京城別院書房裡跪趴在地上,

內務府的太監富左坐在主位。

“陵州的事情鬧起來,咱不是有個替罪羊嗎,慌什麼?”

莊葫略起了身,道:“富大人,這次鬧的有點大,萬一鬧到了衙門,十三爺定會維護。”

富左冷哼出聲,“三爺的財路也敢擋,私鹽被他端了幾個,咱家會如實上報,你回去等訊息吧。”

莊葫冒了一身的汗,後退著出了書房。

三王爺祝弘幀,平日裡看著閒散,背地裡瘋狂斂財,皇商的利潤一半進了他的口袋。

執行沈家抄家的時候,暗中撈了不少。

陵州絲綢生意是最好的,繡坊布莊佔主要收入,今年被沈逸瀾一攪和,銀子跑到她一家,交了稅了。

皇帝最恨皇子王爺和商賈來往,就像當初的沈家一樣,陛下只需要一個理由,只要找到她們的錯處,才好辦事。

翌日,清晨。

小顧宅裡迎來第一位客人,柳家主母趕著一馬車的禮物上門。

後院的偏廳,王氏料到她會再來,沒想到這麼快。

柳家主母滿臉堆笑道:

“叔母,還要麻煩您給說和說和,我們詢過大郎的意思了,他不想分家,也不想入贅,其他的條件什麼都答應。”

這算盤打的叮噹響。

王氏喝著在沈莊拿過來的普洱茶,隔了一會才說:

“柳華清就是個好說話的,不然也不能被你們欺負了這麼多年,遊園會上,柳家主母吃到了甜頭,這孩子才算熬出頭,現在用得著了,才開始對小夫妻好,是不是太晚了。”

柳家主母主打一個臉皮厚,陪著小心道:

“以前我就看眼前那一點點,現在參加一次遊園會,眼界也寬了,看的也通透些,我們大郎娶到菡兒,是我們柳家祖墳冒了青煙。”

王氏這一天挺忙的,沒功夫聽她奉承,淡淡道:

“這聲叔母叫的,我也不好拒絕,抽空去一趟,不管談成什麼樣,到時候打發人去你鋪子說一聲。”

話裡話外是送客的意思。

柳家主母假裝聽不出來。

“多謝叔母了,今日帶了禮物過來,有您一份,沈家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