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軍衛破門而入。

為首的身材魁梧,目光如炬,大喊一聲,“給我仔細搜。”

兵丁下馬四散逐個房間排查,柳二爺和柳三爺當時腿就軟了,跪在地上起不來。

“軍爺,誤會,誤會。”

莊子裡瞬間混亂起來,下人也被趕到院子裡。

沒一會兒,兵丁大喊,“找到了。”

柳三爺尋著間隙,向大門衝去,想逃跑,

門外的親軍衛一個窩心腳將他踹了進來,“敢逃,罪加一等。”

柳二郎慌忙去扶地上的柳三爺,“軍爺,您別動手,他不想跑,是被嚇的。”

有兵丁上來套上鐵鏈,鎖住了手腳。

“帶走,”

親軍衛押著兩個面白如紙的男人出了莊子。

莊子裡的下人也被趕了出去,直接打封條,貼在大木門上。

前方有火把照路,彙集到官道上,押解的人販也從小路匯聚在大路上,這些人通通押往衛所。

陵州城內也好不到哪去,到處雞飛狗跳。

街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是衛所的親軍衛,在大街上疾馳。

外面的嘈雜攪和得魏彭祖心神不寧,今日是家裡護院往青山鎮接鹽,他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過多久街上就亂了,

蔡氏打著哈氣起身埋怨道:

“這些軍爺拿一個沈氏拿不來,害的咱們跪了兩個時辰,大半夜的攪和得滿城不得安寧,可都是咱們交的稅在養著,”

魏彭祖正不耐煩,“你少說兩句。”

沒一會院子裡也亂了,房門被拍的當當響。

管家急道:“家主,別院的小廝回來報,窖裡私鹽被親軍衛查抄了。”

魏彭祖驚坐在椅子裡,蔡氏也慌了,聲音都顫了,“爺,怎麼辦?聯絡下富左公公,他說了有事保咱們。”

別院的被發現了,城外的莊子肯定也被抄了,魏彭祖知道是什麼事,心反而定了些,

“銀票準備出來,和首飾,這次想脫罪怕是要扒層皮。”

魏宅的硃紅大門被親衛軍大力踹開,頃刻間將院子佔滿,搜查的搜查,拿人的拿人。

沒一會兒,魏彭祖被戴上枷鎖,押入院子。

家裡成年的兒郎也被帶走,蔡氏由丫鬟攙扶著,面對著面無表情的親衛軍,不敢言聲。

押走了魏彭祖,院門有兵丁把守,只許入不準出。

陵州城的大街上已經宵禁,只有親軍衛的馬蹄聲。

謝永安被從被窩裡拽出來,開了大獄,陸續的有犯人被關進來。

他這邊著人登記在冊,謝永安往名單上看,著實嚇了他一跳,這些名字大多出現在聯名狀上。

難道是十三爺的手筆?

陵州縣衙的大牢都要裝不下了,謝永安見到了熟人。

陸邵元和陸家的兒郎被親衛軍上了枷鎖,押了進來。

陸家是陵州的大戶,往他這沒少上供,聯名的狀子上沒有他們陸家。

謝永安上前:“軍爺,可是誤會了,陸家主並未在聯名狀子上?”

陸邵元投來感激的目光,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好知道銀子往哪裡送。

親軍衛小頭目道:“謝大人,少打聽,關乎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