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二爺和三爺的事您不要摻和,他們是大案。”

柳華清點到為止。

柳家主直搖頭,嘆了口氣道。

“什麼大案,就是沈家九姑娘搞出來的,告她的人都被關起來了,你去求求她,什麼條件都答應,分家也行,鋪子不要了給你和菡兒,他們兩個有事,你讓阿爹怎麼跟柳家的祖宗交代......”

柳家主說到這裡竟然有些抽泣。

見大郎仍不為所動,續道:

“你二嬸三嬸天天來屋裡鬧,說大郎在沈家能說上話,使多少銀子都給。”

柳華清正色道:“九姑娘不在莊子裡,就算在孩兒也不會去求情,關乎社稷,”

柳家主臉色撂下來,“說什麼九姑娘不在,十三爺的兵在那守著呢,大郎就是不想幫忙。”

簡直說不通,柳華清抱拳拜別父親,上了沈家的馬車。

這幾天不僅是父親,很多認識不認識的都找到他,奉承話說了一馬車,硬是往他車上塞禮。

說辭和父親的大同小異,沈家是不許外面的東西進去,他直接送到戶房登記造冊。

嚇的還想重金打通關係的人,再不敢送了。

往謝永安手裡送的也不少,無非是讓家裡人少受些罪。

開始的時候謝永安還收,發現柳華清全上交了,心裡面打鼓,他也乖乖的上交了一部分。

看來事情挺大,不是什麼錢都能撈的。

京城的親軍衛裡,富左上了大刑,打完板子抽皮鞭。

祝弘懿閉著眼睛,慵懶的靠在主審的椅子裡,面無表情的聽著他慘叫。

獄卒的鞭子停下來,潑了富左一盆子冷水。

“富公公何必,你侄子都招了,你也是招了少遭點罪。”

富左隔著木柵欄,咬牙切齒的看向欄杆外,心中暗道:三王爺何等的精明,沒想到載在一個閒散王爺的手裡,別得意的太早,三王爺有的是後招。

薛護衛對著富左嚷道:

“眼睛瞪那麼大幹什麼,不認識啊,趕緊招了吧,你的主子不只販私鹽一項罪名,你舍了老命也無濟於事。”

薛護衛話音落地,富左神情果然不自在起來,

慌亂的神情落在祝弘懿眼裡,現在可以確定,三王爺是最大的私鹽販子。

不難想明白,莊葫拿走不知道去向的銀子,都去了祝弘幀的口袋。

“帶上來。”

隨著他嘶啞的聲音發出,獄卒將打的滿身是血的富雷扔在了地上。

富左的眼皮直跳,顫聲道:

“十三爺,老奴真的是被綁來的,老奴要面聖。”

大刑過後,還嘴硬,真不將十三爺放在眼裡。

祝弘懿淡淡道:

“去勢,扔去淨房倒夜香。”

他的話音剛落,地上趴著的富雷和綁著的富左同時大叫起來,

富家就這一條根苗,之前富雷娶過一房媳婦,他脾氣不好,有事沒事打一頓,

後來發現生下來的兒子像隔壁老王。

一怒之下,將兩人殺了,這才逃出來到陸邵元手底下當個護院、

去勢,富家就絕後了。

富左顫聲道:“我說,我說,千萬別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