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幀王府的親軍衛撤了。

姚承福在門口觀察了一天,天黑透了,才帶著顧梓霖從後門進了王府。

在知道他是皇商大掌櫃的郎君時,祝弘幀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兩人先下去洗個澡,將近半月沒洗澡,人早就臭了。

吃飽喝足之後,顧梓霖在客舍休息,姚承福被帶到書房問話。

三王爺坐在太師椅裡問:

“承福,怎麼隨便帶人進府?”

姚承福趕緊躬身施禮,“姨丈,他救了侄兒的命,緝私營被十三爺的親兵端了,來了最少有五千人,船伕都跳水了,我不會水,恰巧顧梓霖在陸家的沙船上,正打算運私鹽,陸家人都跳了水,是顧梓霖過來救了小侄,我們拜了把子。”

三王爺追問道:“可是陵州陸邵元的女婿。”

姚承福回道:

“對,皇商大掌櫃因為鋪子繡娘夥計索要工錢,被賊人打了,發了失心瘋。”

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一個進入王府的陌生人,都要慎之又慎。

祝弘幀叮囑道:

“告訴他別亂走,看到不該看到的麻煩。”

“是。”

“姨丈,能否給他個差事......”

姚承福的話沒說完,祝弘幀打斷了他。

“現在是多事之秋,看一陣再說。”

姚承福答應著出了書房,去了前院的客舍,客舍是單獨的院子,有幾個門客住在這裡。

平日裡有事沒事,找些律法制度上的漏洞進行斂財,很得三王爺的賞識。

他進了顧梓霖的客舍,見他用希翼的眼神看著自己,有點不自在,

“二弟,最近風聲緊,我姨丈說等風聲過了再說。”

顧梓霖也知道,自己想真的混進這個圈子,是要投名狀的。

“我明白大哥,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提醒小弟。”

姚承福打了個哈哈,“先歇夠了再說。”

私鹽審理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由於人數眾多,衙門裡的人少,進度還是挺慢的。

這天雲捕快拿著令牌去大獄撈人。

“柳家二爺三爺,出來。”

兩人到了大堂上,謝永安正在揉著鼻樑,這幾天審案都到深夜,

見他們進來,審案的程式一下子到了擬定判決,杖一百,徒三年。

“兩位爺,有人來撈你們,罪責按照走私鹽最輕的判決來,有人擔保現在可以回家,等上級複核完了在執行。”

他們疑惑的看向書案前做記錄的柳華清,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華清道:

“二叔三叔可以先回家等著,我們要上報審批,上面複核了,謝大人終審,該怎麼處罰,複核回來再說。”

兩位爺迷迷糊糊就出了衙門,之前那些私鹽販子都是被打得的滿身血,躺在地上兩天都緩不過來,嚇得兩人腿都軟了。

柳華清叫了家裡的馬車,將兩位送回去。

柳三爺忍不住問,“大郎,誰求的情,咱們日後好報答。”

柳華清搖頭,“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之前並不知情。”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明白,多半是沈家人或者是十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