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小的是九姑娘的朋友,門房認識我的。”

顧梓霖盯著肩膀上槍頭,戰戰兢兢的說。

門前的親兵,冷哼,

“抱歉了,小的們可是照章辦事,來人,綁起來。”

沈莊的大門開了,

別說院子裡的護院,就連看門的都沒有.

張喜憋的正難受,自打上次被應天府抓了,沒兩天薛護衛過來撈人,只帶走了房千戶,其他的沒說讓去哪,這次把九姑娘看丟了,也不關他的事,十三爺正心煩,還是躲遠點好,

就這樣張喜帶著他這小旗的十個人回了沈莊,

薛護衛來過一次接走了儀仗和半夏姑娘,京城懿王府的府兵也撤了回去,剩下雅苑的親兵留下來不想走,一回雅苑官復原職,掃地的掃地,擦桌子的擦桌子,當然殺魚的繼續殺魚。

沒兩天,護院和院子裡的小廝,廚娘都不見了,六天前開始連繡娘們和看門的都沒了影,誰也不知道去哪了,張喜自動自覺成了門房。

今日送上門一個,他也過過縣衙大老爺審犯人的癮

顧梓霖被安置廚房燒火坐的凳子上,雙臂雙腿被綁起來,坐著相當的遭罪,本身傷沒好,沒一會腰要折了。

張喜叫人搬來案和椅子,學著十三爺的樣子慵懶的坐著。

“說吧,到沈莊來做什麼?”

顧梓霖陪著笑臉,“軍爺,小的真是九姑娘的朋友,沈莊的人認識我,我見他們鋪子歇業七天,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張喜冷笑一聲,“朋友?九姑娘的朋友都是繡娘或者各家的主母,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朋友。”

也不怪張喜找他麻煩,幾個得力的,都知道十三爺對這個女人不一般,周太妃也非常喜歡,萬一以後成了王妃,讓外人知道王妃進門前有男子追慕,有傷風化。

顧梓霖心中打鼓,說出真實身份能將他活埋了,連個人證都沒有。

“我是新任皇商大掌櫃,過來是跟九姑娘請教生意上的事。”

這更不行了,有同議之題,有事沒事見個面,日久而情生,他們家十三爺怎麼辦。

張喜輕嗤出聲,“你說是就是,我還說我是賣魚的呢,可能是嗎?”

他純屬在這沒事磨牙,人放走了要無聊死。

顧梓霖也只能往這個方向說:

“軍爺,現在陵州的商戶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下個月的賦稅都沒有著落,吃飯都成問題,我真的是想找九姑娘給出出主意......”

他還要往下說,被張喜制止,

“閉嘴,看你一副為民請|願的樣子,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連我們爺的活都搶,你是想造反吧!”

這帽子扣的有點大,顧梓霖不敢接話。

秋老虎曬得人更疼,顧梓霖的臉龐被曬得通紅。

坐在陰涼處的張喜繼續問:“說吧,誰派你來的,再不說大刑伺候。”

顧梓霖被曬的有點暈,再加上後背有傷,根本使不上勁,腰桿也挺不直,彎腰駝背的看著就難受,

張喜坐在椅子裡都快睡著了,顧梓霖整一句。

“軍爺,真的不是什麼人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