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鎖,心裡那個急啊,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低頭瞅了瞅手裡的大公雞,那小傢伙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血沫子不停地往外冒,看樣子是撐不了多久了。

“閆明英肯定就在這附近五百米內,他肯定躲在某個咱們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咱們得繼續找,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連垃圾桶都得翻開看看!”我急切地對朝叔說。

“少爺,垃圾桶我也翻了,真沒人。”朝叔連忙辯解道。

就在這時,一個怪聲突然在我們耳邊響起:“笨蛋笨蛋……”那聲音聽起來既詭異又挑釁,讓我和朝叔都是一愣。

我緩緩地抬起頭,嘿,那不是張爺爺家的那隻胖八哥嗎,正站在不遠處的院牆上,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們,嘴裡還唸叨著:“跟我來,跟我來……”它這一飛,直接往旁邊一個院子方向去了。

朝叔眼睛一亮,嚴肅地說:“少爺,這鳥兒是不是在給咱們指路呢?難道它知道閆明英躲哪兒?”

“說不定真有可能。”我點了點頭,心裡也琢磨著這鳥兒的靈性。

張爺爺的這隻八哥,平時就機靈得很,看人的眼神兒跟成精了似的,透著股子聰明勁兒。

“走,咱就跟著它碰碰運氣!”

我一拍大腿,決定賭這一把。那八哥帶著我們飛了段路,也就百多米吧,然後穩穩當當地落在一個院子的屋頂上,再也不動了。

我和朝叔站在那院子門口,對視了一眼。“這院子是誰家的?”我轉頭問朝叔。

說實話,我這人平時不咋串門,對附近鄰居也就混個臉熟,這家還真不認識。

朝叔想了想,說:“這戶人家好像出國去了,這四合院空了好幾年了,一直沒人住。”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數了。

閆明英那小子,十有八九就藏在這個荒廢的宅子裡頭。這地兒離我家也不遠,三四百米的距離,剛好符合他邪法施展的範圍。

“這裡位置剛好,不遠不近,閆明英要是想對我下手,這地方再合適不過了。”我低聲對朝叔說。

“少爺,要是真動手,還是我來吧。您還年輕,路還長……”朝叔的眼神裡滿是堅定,彷彿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搖了搖頭,看向朝叔:“朝叔,對付這種用邪法害人的傢伙,不一定要動手。他能用術法害我,我自然也能用術法反擊。”

朝叔還沒來得及開口,我便已退後兩步,一個衝刺,輕鬆躍上了院牆,穩穩落在院子裡,動作乾脆利落。朝叔緊隨其後,也翻過了牆頭。我朝朝叔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保持安靜,以免驚動裡面的人。

這院子荒廢了好幾年,落葉積了厚厚一層,雜草叢生,顯得荒涼而寂靜。想到這院子在渝城的價值,少說也得幾千萬,就這麼空著,著實可惜。

我悄悄地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確認沒有其他人後,便貓著腰,悄悄靠近了那些房間。很快,我發現有一間屋子的門鎖竟然是開著的,心裡頓時有了底——裡面肯定藏了人。

我加快腳步,悄無聲息地靠近那扇門,同時開啟了天眼通,透過門縫往裡一瞅,嘿,裡面那小子正是閆明英沒錯!他盤腿坐在地上,脖子上那塊古怪的紋身特別顯眼。在他面前,亂七八糟地擺著一堆做法用的玩意兒,還有個稻草人,渾身是血,上面還插著幾把鋒利的匕首,看著就讓人心裡發毛。

閆明英這會兒正閉著眼,雙手比劃著,嘴裡嘰裡咕嚕地念著什麼,一看就是在專心用邪法對付我。他肯定沒想到,我也在算計他呢。

江湖,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你不算計別人,別人就會算計你。我瞅了瞅手裡的大公雞,哎,這傢伙也快撐不住了,眼睛都開始翻白了。

時間緊迫,我朝朝叔揮了揮手,讓他退到一邊去。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