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趕緊掏出一張雲雷符,往閆明英那邊一扔。符紙飛到半空,變成一道藍電,直愣愣地朝閆明英飛去。閆明英眼看就要翻上牆頭,結果被雲雷符嚇得鬆了手,一頭栽了下來。雲雷符撞上牆,炸得牆頭都裂了。他坐在地上喘粗氣,咳得直吐血,眼巴巴地看著我一步步靠近。

他現在這情況,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握著桃木劍,步步緊逼。

閆明英緩了口氣,撐著牆站起來,低聲求饒:“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江湖人講究留一手,你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後不找你麻煩。”

我冷冷一笑:“我可不信你那一套,今天你死定了。放了你,明天你還得找我麻煩。”

閆明英急了,開始胡謅:“真的!我保證!我發誓!要不我幫你殺了田文德怎麼樣?是他讓我乾的,我也不想啊。被你師父知道了,我也活不成。”

“少說廢話,去跟閻王說吧!”我猛地跨前一步,桃木劍金光一閃,直奔他腦門。

就在這關鍵時刻,閆明英突然從背後甩出兩道黑符。我心頭一緊,連忙後撤,同時一尺打碎了一道符。另一道符擦著我飛過去,掉在地上。

這院子荒廢多年,雜草叢生。那道黑符一落地,周圍草兒瞬間枯黃。我打中的那道符則變成大火球,燒得正旺。

閆明英趁這機會,又爬上了牆頭,一眨眼就跑了。我咬牙追上去,翻過牆,只見他搖搖晃晃往巷子深處逃。

我加速追,結果半路冒出倆拿砍刀的,二話不說就朝我砍。我心頭一驚,但手底下不含糊,抓住一個手腕,一拉一扯,再一腳撞他肚子上,那人就倒了。另一個砍刀也劈來,我抬腿就是一腳,踢中他關鍵部位,他也疼得倒地不起。

等我回過神來,閆明英早沒影了,直奔大馬路。這倆人肯定是田文德派來的,雖然沒把我咋樣,但給閆明英爭取了時間。我丟下那倆人,繼續追閆明英。到了大馬路上,見他上了一輛車,車門砰地關上,車就開走了。

我夜視眼好,隱約看到那車裡有個人很像田文德。等我跑到大馬路上,車已經開出去好幾十米了,肯定追不上。再說,大馬路上殺人,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望著車屁股嘆氣,轉身回小巷。

朝叔追出來問:“人呢?”“跑了,田文德接應的。”我鬱悶地說。

“這下糟了,他跑了肯定還會回來找麻煩,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嘛。”朝叔也急了。我被他逗笑了,這詞兒用得真溜。

我搖搖頭說:“追不上,他們早計劃好了。再說,他傷得重,半年內動不了我。”

“那半年之後呢?”朝叔更急了。

“半年之後我師父就來了,閆明英何懼之有?”我故作鎮定,心裡卻也沒底。

閆明英的實力不容小覷,要不是他身負重傷,我哪能如此輕易地對付他。那天晚上,閆明英本來有機會殺了我,但他太過貪心,沒讓嬰靈直接動手。嬰靈那東西厲害得很,不僅能迷惑人,還能張嘴咬人。

閆明英想讓嬰靈吸了我的陽氣和生氣,變得更厲害。幸虧他貪心,不然我早就命喪黃泉了。我和朝叔往回走,那兩個被我打趴下的人早就沒了蹤影。快到家門口時,看到張爺爺站在門口,肩上還站著那隻愛罵人的八哥。

我剛想打招呼,八哥就開口了:“大笨蛋,大笨蛋!”聽得我面紅耳赤。

我越看這隻鳥越覺得不簡單,似乎它什麼都知道。之前找閆明英,也是它給的路。現在閆明英跑了,它就罵我們笨。這鳥,真是成精了!

“這麼晚了,你倆去哪兒了?”張爺爺笑著問。

“隨便逛逛,張爺爺,您還沒睡啊?”我也笑著回答。

“人老了,覺少,出來遛遛鳥。”張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