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傑聽完母親的話點了點頭。

遇到過好幾回許夢不會做的題,他都會特意過去教她。

甚至許夢上下學他都會繞路跟在她後面。

日久生情,他慢慢喜歡上了許夢。

母親也發現了,說許夢是好女孩,如果想和她在一起,就要給她好的生活。

其實比起教育,他更喜歡做生意,他本來打算考京都大學的金融管理系,可是後來他還是報考了京都師範教育學。

因為分數線超過了不少,他還獲得了京都師範的獎學金。

母親不喜歡他做生意,說穩穩當當回老家當個老師就好。

他只能放棄了他的夢想。

劉文傑母親從家附近的餐館出來,她一直給這家餐館當洗碗臨時工,平時在家就接點做接鞭炮的活,裡面有很多化學原料,聞久了對身體不好,兒子一直不讓她幹了。

但是她出去找工作,人家看她這樣都不要她,只有家附近的餐館願意生意好忙不過來時讓她過去洗碗。

她去菜市場買菜,剛好看到許夢在吆喝。

她在菜市場見過許夢幾回,每一次都不敢上去。

和前夫新婚時,他們也曾是最恩愛的,那時候他們還一起暢想未來,兩人都想要一個軟軟糯糯的女兒,兒子沒生出來時,她也希望肚子裡的是女兒。

後來見過許夢,許夢完全符合了她對女兒的幻想。

於是,她總會交代兒子:“小杰,你要把小夢當成是你妹妹知道嘛”

兒子很懂事,總是說好的。

兒子去了京都後,她其實也害怕,說不清楚為什麼,是害怕兒子遇上那個人嘛?

她知道兒子很孝順,反而是她,沒有給兒子一個溫馨的家庭和好的未來。

兒子三歲時,她也曾帶著兒子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到京都,又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過去找他。

卻看到一個女孩叫他爸爸,旁邊的女人挽著他的手,臉上是幸福的笑,顯然是他現在的妻子。

她帶著兒子又回去了,從那以後兒子再問爸爸她只能偷偷哭。

她摸了摸口袋裡的錢走了上去。

許夢看就剩一點了,也不打算吆喝,正準備收攤,就看到一個比許母年紀還要大很多的大娘走了過來。

“大娘,你是要買滷味嘛”許夢招呼道。

“嗯,但是我只想買一點”大娘不好意思的說了說。

“大娘,你想吃多少買多少,你看這裡還有串串,你挑一挑,拿幾串都行”

許夢看她年紀大了,說話也比較客氣。

劉小琴其實和許母差不多大的,只是比許母還要操勞,手看著好像六七十的老太,臉上也是好幾條皺紋,頭髮幾乎白完了,人又看著乾瘦,許夢才叫她大娘的。

“那我挑幾串?”

“嗯嗯”許夢點點頭。

等劉小琴挑了幾串後,付了錢。

“大娘,我要收攤了,這雞蛋有點多,我家天天吃也膩,給你送兩個”許夢一邊說一邊裝進去。

“不用,不用”她心想她不是來佔便宜的。

“沒事的”許夢一邊說一邊強塞在她手裡。

接著許夢收攤時,她便幫忙一起收東西,兩人還聊了幾句。許夢對這個大娘印象不錯,不是愛貪便宜的人。

“大娘,謝謝你,你回去吧”

“好”劉小琴笑了笑。

等許夢走遠些,她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兒子過年後又去外地上大學,可能是一個人久了太孤單,回去又是漫漫長夜,她想多看看許夢一眼。

許夢到了一樓,正準備停三輪車時,聽到身後王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