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郎中看著儷妃那期盼的神色實在不敢說實話。自己一條老命,還有一家老小,實在犯不上因為給這宮裡的貴人看個病就交代在這。所以只是撿好聽的說。

反正皇上又不可能次次都是易孕時間寵幸那位娘娘,自己已經跟她說了有時間限制,到時候懷不上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紅枝過來請娘娘示下那李郎中要怎麼處置。

“用都用完了,還留著幹嘛,等著皇后那老婦哪天發現了本宮私自叫外男入宮徒添事端麼?處理掉。”

儷妃伸出手,端詳著內務府新進奉的珍珠玲瓏八寶護甲,冷冷的吩咐了下去。像隨意的捏死了一隻螞蟻。並不在意。

知道了還有好日子這一說法,如今要做的就是在那個日期叫皇上過來。

自己身子沒有問題,又年輕體壯,時間久了,還怕沒有身孕麼。

握緊指甲,儷妃神色間勢在必得。

隔了幾日,寧煜再也忍不住對沈清婉的思念,擺駕來了昭明殿。

他到的時候天已經擦黑。

寧煜邁入院子,想看看沈清婉在做什麼,因此並未讓人通傳。

竹林枝條沙沙作響伴隨著窗框輕輕的碰撞聲。

只聽見悠揚空靈的聲音在小小的偏殿迴響。

室內,沈清婉正在撫琴。

嬌美婉轉的聲音和著琴聲響起:“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小主~在宮裡念這樣的詩詞,怕是不吉利呀。誰說相思無益了,皇上一定也念著小主的,只是最近太忙了才沒空過來。小主快呸呸呸,不要說這喪氣話。”

麝月侍立在旁規勸著自家小主。

“哎,說到底,也是我自己勸三郎去別處的,三郎是明君,我深愛三郎,必也要做配得上他的賢妃,才不辜負三郎對我的寵愛。”

“只是不知,這麼久過去了,三郎心裡還有沒有婉兒。”停下了琴音,沈清婉嘆了一聲。

輕輕的嘆息像貓兒的爪子一樣,一下一下抓弄在寧煜的心房。

他推開門大步邁了進去。

他這一下倒是給沈清婉主僕倆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沈清婉一反平日裡循規蹈矩的樣子,也未行禮,一下子撲入了寧煜的懷裡,驚喜的嬌聲喚道:“三郎!”

寧煜把她緊緊圈在懷裡,細細的吻著她的額頭:“想朕了?”

沈清婉突然想到自己還沒請安,便要掙脫了去行禮,被寧煜一把抱起來,輕輕放到羅漢床上,看著自己也思念的美人兒打趣:“這會兒才想起來要有規矩啦?”

“皇上~”沈清婉害羞的扭了過去。

寧煜抱過了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

“喚朕三郎……朕的婉兒,嬌羞起來,真叫朕欲罷不能。”

月光如水般灑在庭院中,一片片修長的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房間裡,幔帳輕輕晃動,隱約傳來低低的呢喃與細碎的聲響。那柔軟的床榻,似乎承載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愫,在朦朧的光影中,瀰漫著濃重的曖昧而繾綣的味道。

寧煜攬著沈清婉,目光流淌著深情的情愫,情意濃郁的要溢位來,彷彿要將她淹沒。

“想朕了怎麼不去找朕。”寧煜嗓音略帶喑啞。

“婉兒怕給三郎添麻煩。”沈清婉靠在寧煜臂彎裡。

寧煜拉過她的小手:“傻丫頭,自己在屋子裡彈琴,朕若不來,如何知道你的思念。你看看她們,說到爭寵一百手段等著,只有你,傻傻的自己想朕,還往外推。”

寧煜越來越滿意沈清婉,她對自己一片痴心,真心愛慕,又沒有心機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