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奴才昨天去了御花園,柔妃娘娘那束花已經被踐踏的零碎了,大部分都已經被收拾走了。只有一丁點被踐踏成了花泥糊在地上。幸而昨天沒下雨,否則那一點也會消失的。”

“奴才看著,有一點點黃色不像花踩零碎後的樣子,便把它摳了出來。”

沈清婉回頭看向他:“是什麼?”

陳福躬身湊近沈清婉,那一點黃色的像泥巴一樣的東西被他小心的放在一塊手帕上,捧著拿給沈清婉看。

沈清婉仔細端詳,東西的旁邊似乎還有黏糊糊的被壓扁的菊花花蕊。

“是什麼?”她有點疑惑。

“奴才回來見皇上一直在娘娘殿裡,奴才沒法稟報,就自作主張,把東西悄悄拿給沈太醫看了。”陳福第一次沒按吩咐自作主張的辦事,有一點緊張的看著自家娘娘。

“以後這種事,你自己掂量著做主就好,否則事事都要本宮親力親為,也太累了些。”沈清婉沒有怪罪他,要下人做事,適當放權,有時會事半功倍。

“他怎麼說?”

陳福見娘娘沒生氣,悄悄的鬆了口氣。

他昨天只想著快點為娘娘分憂,一時也沒多想,就去找了宋太醫,結果今早越想越害怕,生怕娘娘嫌棄他自作主張。如今娘娘沒怪罪,他也就放心了。

“宋太醫說,此物是戾魘迷香,只需一點點,用水揉成小塊,就能使得動物狂躁不堪,味道又對動物有致命的吸引。尤其是虎豹一類。”

“味道又及其幽深,能傳數里,若是動物聞到了,就算相隔很遠也會狂奔而至的。”

“唔……”沈清婉沉吟著。心裡有了計較。

寧煜特意交代了沈清婉受傷,起來了就不必去給皇后請安了,好好養著吧。但是用完早膳,沈清婉沒理會寧煜給的恩典,還是去了坤鸞宮。

一是她不想落人口實恃寵而驕不敬中宮,再者,她也想去看看形勢,推她的人,到底是誰。

結果到了坤鸞宮,儷妃說昨日受驚,身子不爽,打發了福祿過來告訴皇后今兒不來請安了。

珍嬪年紀小,昨夜被嚇的發了高燒,也不能來了。

柔妃又剛產子,不便出門。

寧煜的后妃本來就少,七七八八的都不來,這坤鸞宮的大殿上就冷清好多。

不過什麼都不能影響到皇后從容的氣度。

沈清婉偷眼看著,皇后一如往常,並未有什麼異樣。

皇后慈愛的看向沈清婉:“你昨兒受了傷,今天實在不用折騰這一趟,在宮裡好好將養著才好的快。”

“皇后娘娘關懷,臣妾無礙,能時刻伺候在皇后左右,是臣妾的福氣。”沈清婉也對皇后報以感激的微笑,兩人好一副姐妹情深。

都無事,皇后也就早早的讓人散了。

沈清婉正欲往外走,皇后卻叫住了她:

“我正欲去柔妃處,看看三皇子,想必柔妃也想親自謝謝你,你我同去吧。”

沈清婉自然沒有理由拒絕,於是二人一同來到了柔妃的毓秀宮。

進了內殿,淡淡的血腥味依然沒有散盡。

柔妃頭上戴個了個嵌了和田暖玉的抹額,正倚在軟墊上一臉慈愛的看著乳母給三皇子餵奶呢。

看見皇后和沈清婉進來,笑著看向皇后:

“我可給你請不了安了,你自個兒找地方坐吧。”

柔妃和皇后畢竟是手帕交,私下相處,總是比旁人隨意了一些。

沈清婉到柔妃跟前:“臣妾給柔妃姐姐請安,柔妃姐姐大喜了。”

柔妃向沈清婉伸出了手,要握住她:

“好妹妹,我昨日實在是沒精神,不然昨日就想去謝你。若不是你拼命護我,我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