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彷彿是寧煜的聲音喚自己的名字,沈清婉有些恍惚地抬起頭,當看到真的是那抹熟悉的身影緩緩向自己走來時,她的眼眸驀然瞪大,蓄滿淚的眸子裡有藏也藏不住的驚喜。

寧煜目光灼灼,看著沈清婉,那蒼白消瘦的面容讓他心中攸的一緊。

沈清婉的嘴唇微微顫抖,淚水瞬間抑制不住,她站起身來,身子都有些不穩。

“煜郎……”她輕柔的聲音帶著哽咽,淚水如決堤般流下,那委屈隱忍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寧煜快步上前,一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眼中滿是愛憐與愧疚。

“是朕,讓婉兒受委屈了。”

“朕來了,莫哭,莫哭。”

沈清婉小女兒鬧脾氣一樣,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寧煜抱的愈發緊了:

“彆氣朕了,要你在這禁足受苦,是朕不對。”

沈清婉見掙脫不開,索性便軟下了身子,靠在寧煜的胸膛上嚶嚶哭了起來。

她根本不理會寧煜說什麼,只不停的啜泣著,打定了主意要寧煜看清楚她到底有多委屈。

不過沈清婉可不是亂哭的,每一個角度,每一處細節,都是她精心拿捏的。

務必讓自己的哭泣角度展現在寧煜眼裡都是完美的,可愛又可憐。

演戲嘛,她的拿手專案。

“婉兒還以為,煜郎也覺得婉兒是災星,厭棄了婉兒,再也不來了呢,三日了,婉兒三日未曾見過煜郎了。”

說罷,沈清婉又低頭垂淚,不理寧煜了。

寧煜心疼的看著懷裡抽噎的美人,心疼的幫她把眼淚擦拭乾淨:

“皇后多番遇險,她到底是中宮之位,前朝後宮都在關注,所言欽天監所言朕不能不顧及。”

“還好欽天監也只是說禁足,不過婉兒放心,朕很快就能讓你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從這裡走出去了。”

沈清婉聞言,心底毫無波瀾,只餘譏諷。

還好只是禁足?禁足是什麼很輕鬆的事情麼?

若不是內務府掂量著她還有翻身的機會,單是禁足她可能都會被磋磨掉半條命。

沈清婉很想問問寧煜,那若是欽天監說解決的辦法是處死她呢?她也要為著皇權穩固去枉死麼?

清清白白,她沈清婉哪裡不清白了?

災星到底何為,他寧煜和皇后,不是心裡最清楚麼?

什麼寵愛深情,當真可笑。

不過沈清婉從未愛過寧煜,所以他的寡恩涼薄也並不會讓她難過。

沈清婉心裡除了譏諷,當真毫無波瀾。面上演起戲來,也不費吹灰之力。

她乖順的靠在寧煜胸膛上,柔弱無骨的小手摩挲著寧煜的心口:

“只要煜郎相信婉兒,婉兒便什麼都不怕了。婉兒相信,煜郎一定會救婉兒出去的。”

寧煜輕輕拍著沈清婉的後背,讓她緩緩的不再哭了。

兩人坐在榻上,沈清婉親手奉了一盞茶給寧煜:

“煜郎怎麼今夜過來了?”

“小德子說你臉色蒼白,還發熱,朕惦記你的身子,實在不放心,便過來瞧瞧。身子不舒服怎麼不好好歇著,還彈琴呢,再著涼不是更要遭罪了。”

“不過是昨夜有些著涼,臣妾已經和德公公說了不讓他告訴皇上,他怎麼……”沈清婉看起來十分懊惱。

“朕知道你是怕朕擔心,他也是看你實在難受的緊,怕耽誤了,現在身子可好了?”

“已經沒事了,臣妾素來體弱,所以看起來嚴重些,皇上不必擔心。”

寧煜仔細端詳著沈清婉潤盈如玉的小臉,發現確實已經不見嚴重病態,這才放下心來。

他攬住沈清婉纖細的腰肢,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