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晨光似乎也帶著霧氣,朦朦朧朧的籠罩在紫熙城上。

皇后剛剛起身,祥貴人就到了坤鸞宮裡。

“你怎麼來的這樣早?你昨兒剛侍寢,今天來得早也就罷了,還親自伺候本宮梳妝,實在辛苦啊。”

皇后看著正在伺候她梳頭的祥貴人笑著說:“這些事讓念夏她們做就好了,何必你親自動手。”

祥貴人卻乖順的說道:

“嬪妾卑微,是皇后娘娘抬舉嬪妾,嬪妾才有機會又能伺候皇上,否則,嬪妾被忘在那,處處受人磋磨,就是有心伺候娘娘,也是不能啊。”

“到底還是你自己爭氣,一支舞就又入了皇上的眼。”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否則,那榮貴嬪也太得意了一些。”

“是呢,皇上之前一直都翻她的牌子,如今不也好幾天沒去了。可見皇上也不過是一時的新鮮。”

說完彷彿覺得不能顯示自己的忠心,又添了一句:“憑她是誰,只要敢不順了皇后娘娘的心,嬪妾第一個不答應。”祥貴人討好的看著皇后。

皇后看著眼前這膚淺愚蠢又沒身家的女人,輕輕的笑了:“還是你懂事。”

等到眾人來給皇后請安的時候,祥貴人已經陪著皇后坐了好一會兒了。

胡映容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明顯比之前張揚許多的祥貴人,輕蔑的冷哼一聲。

清貴人卻直言不諱,沒給祥貴人留一絲顏面,嘲諷道:

“妹妹好歹也是伺候皇上的人,怎的打扮的如此粗俗,這又紅又綠的,知道的呢,妹妹是皇上的妃嬪,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是勾欄中的姑娘呢。”

怎知祥貴人還沒說話,皇后倒是難得先開了口:

“清貴人,你是在說,皇上喜歡寵幸勾欄女子麼?”

清貴人聞言,哪敢接這麼大的帽子,嚇的連忙跪地:

“嬪妾並非此意,嬪妾不敢。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這才冷哼一聲:

“都是後宮姐妹,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人,皇上開心,咱們才能順意,別有人不知輕重,弄出拈酸吃醋的樣子來,到時,可別怪本宮宮規處置。”

清貴人臉色羞紅,喏喏道:“嬪妾知錯。”

“嗯,你起來吧。”皇后連眼神都懶怠給她。

清貴人這才敢起身,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沈清婉氣定神閒的坐在那看熱鬧,端著茶盞慢慢喝著。

皇后這看似在罵清貴人,可誰不知道,這是在打胡妃的臉。

果然,胡妃面有慍色,但卻沒有如從前一樣發作,而是隱忍了下來。

皇上目前心意不明,皇后刻意抬舉祥貴人,誰知道是不是故意挑撥,讓她吃醋去找寧煜鬧。

這樣的暗虧她還吃的少麼。

到時寧煜只會更加厭棄她。

只是清貴人……胡映容恨恨的想著:還真是個蠢貨啊!

從前清貴人還算得力。

胡映容卻覺得,她最近越發蠢笨了起來,辦事沒一件能讓她滿意的。

如今又上趕著給皇后遞刀,實在是蠢笨如豬!

如此想著,拉攏珍嬪的心思愈發急切了起來。

眸子掃向珍嬪,她仍舊坐在那埋頭只知道吃點心,彷彿絲毫不想理會別人在說什麼。

皇后順著胡映容的眼神也看向了珍嬪,珍嬪依然沒有察覺,正在吃榛子酥。

還是沈清婉輕輕扯了一把珍嬪的衣袖,珍嬪才反應過來。

連忙將糕點放下,忽閃的大眼睛心虛疑惑的掃了一圈,然後看向皇后。

眾人看珍嬪這呆萌的樣子也都掩唇笑了起來,坤鸞宮裡倒是難得真心的和睦一瞬。

“珍嬪出落的愈發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