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亭瑜不讓將軍暴露出他安全的訊息的確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在將軍看來,背後的人隱在暗處,而他們在明面上很吃虧,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盯著。

但其實,甄茵和霍亭瑜兩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對於背後的人,結合霍恆遠所說的話都有了猜測,可以說現在的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

明明是暗處的跳樑小醜露出了馬腳,而他們成功隱在了暗處。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乾城把霍恆遠交到了雲落手中,看著他們逐漸遠去。

陶然目光復雜的看著他:“你捨不得?”

“別問了!”乾城咬牙,“總算是把貴人們送走了,你是不知道我在他們身邊是怎麼過的!還是兄弟好!快快讓兄弟我抱一下!”

陶然嫌棄的抱臂,默默轉身就走。

將軍一把攬住乾城的肩膀:“怎麼沒見你來抱我?我就不是兄弟了?”

乾城翻了個白眼:“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也沒見你有多聰明。”

將軍嘟嘟囔囔:“午時過後去練武場比劃比劃?”

將士們的調笑的聲音逐漸變小直至再也聽不見。

甄茵安心的在霍亭瑜前面坐著,馬背上雖然顛簸了些,可是霍亭瑜總能照顧好她,不管是坐姿還是軟墊,霍亭瑜微微俯身,方便她能更好的抱著,即便這樣他會累。

甄茵用後背撞了撞他:“好好騎你的馬,我掉不下去的,不用抱這麼緊。”

這麼說著,身後的人卻沒有半點要把手挪開的意思。

甄茵也不再說了,反而藉著這個姿勢慢慢合上了眼。

直到要換成乘船的時候,霍亭瑜低頭才發現她睡的很香,把人從馬背上抱下來都沒醒,天邊的夜色已經很深了,萬籟俱寂,一艘不顯眼的船搖搖晃晃的入了京,搬下貨物後,也留下了幾個人。

既然決定隱在暗處,這個時候就不能露面,他們也沒打算住酒樓,反而進了深巷,在拐了好幾彎後,尋到了一處僻靜的小院,院落乾乾淨淨的顯然經常有人打掃。

小院的主人家是對夫妻,家中只有幾個家丁,妻子懷孕要回到母家住,男子拗不過她,只好自己也收拾了行囊,住在了妻子家附近的院落裡,這處房子就空了下來。

足足有好幾個月的空置期,討好價錢非常爽快的交付了契書,急急出了門,想來很是憂心懷孕的妻子。

院子雖然小,但卻五臟俱全應有盡有,就連大樹下也掛著一個鞦韆,屋內角落裡有還沒製作好的木馬,以及一些小玩具,是給還沒降生的孩子準備的。

霍亭瑜目光不住的搜尋著這些他不熟悉的東西,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臉上寫滿了好奇和糾結:“孩子是什麼樣的?”

“小小的,很脆弱,要仔細保護的小傢伙。”甄茵目光變得柔軟,用手比劃了一下。

“茵茵喜歡小孩子嗎?”

甄茵歪頭:“你喜歡嗎?”

其實這個問題她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他們都很喜歡小孩,只不過現在霍亭瑜還未到及冠的年紀,好奇歸好奇,她也不可能對他出手的。

然而霍亭瑜一陣思考後,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若是旁人的孩子我怕是會很煩,特別是想到孩子哭鬧起來,便覺得頭疼,但是一想到茵茵也會生小孩子,我就會想,小孩子會不會很像你,那我會很開心。”

他頓了頓,把手放到甄茵的肚子上,聲音很輕很輕:“但是我又覺得,生孩子是很危險的事情,我並不希望茵茵會受到傷害。”

甄茵挑眉,在這個時代,迂腐的思想讓男人們大多比較看中自己的血脈,甚至大多人看待女子更是當做一個生產的工具,更何況是隻剩一根獨苗苗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