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茵神情複雜,新皇竟然是打著子承父妻的想法。

先皇屍體還沒涼,這麼大逆不道為子不孝,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太后也不攔著點?

大太監見她不語,淡漠的眸子裡閃過幾分驚訝,抬了抬手,身後的宮女走上前,將手中的托盤一左一右舉到甄茵面前。

“娘娘忠貞不屈,對先皇的情誼感天動地,這便請吧,黃泉路上走好。”

甄茵挑眉,她被先皇弄得那麼慘,身上的淤青還被仙體溫養著,能有什麼情誼?

“誰說本宮選了先皇?”

她抬手,猛地將毒酒和白綾打翻在地,嘴角勾起弧度,語氣中不掩自嘲:“本宮自然是選新皇,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你說對吧,公公?”

說著公公,目光卻是往門外落。

急匆匆折返回來的傅瑾瑜就站在門口側耳。

大太監見她這麼識相,總算扯出一抹堪稱和藹的笑:“娘娘此言在理。”

話音剛落,大太監揚起下巴,被打落手中托盤的宮女福至心靈,將人架著胳膊強制往外帶。

甄茵倒是沒多少慌張,但是這具身體卻是被打出了後遺症,只要是接觸了陌生人就不停地顫抖,控制都控制不住。

大太監笑眯眯地好心提醒:“娘娘無需擔憂,此去洗淨了身軀,換上一身體面的新衣,再往新帝面前一站,得了另眼垂青,搬出了冷宮也不會再遭罪了。”

他見人就是三分笑,哪裡還有剛進殿時那般強勢的模樣?

甄茵被架著也沒有掙扎反抗,在經過傅瑾瑜的時候,猝不及防的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用懇求輕顫的聲音望著大太監:“公公,若是有熟悉的人陪著本宮,本宮也能在新皇面前表現的好些,您說呢?”

大太監在二人之間轉著視線,點頭同意了,語氣幽幽:“咱家給娘娘行個方便,若是日後得了寵,可別忘了咱家。”

他們這種閹人眼尖又毒,特別會看人,像是甄茵這種,雖然容貌有損但是依舊有迤邐風姿,只要賣個乖討個巧說幾句貼心話,飛上枝頭指日可待。

甄茵羞怯地低下頭:“自是不會忘了公公。”

大太監一甩拂塵:“那便隨咱家走吧?”

甄茵一直死死拽著強顏歡笑的傅瑾瑜,生怕他一個轉眼就跑個沒影了。

眾目睽睽之下,傅瑾瑜自然是不會跑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他的大腦裡不斷閃過大太監的話,‘洗淨身軀’、‘換上新衣’,而他要在一旁陪著伺候,他又想到了那一截脊背,一時有些氣血上頭。

甄茵的餘光就看著他臉色由白轉紅,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中不免好笑的搖了搖頭。

甄茵被單獨帶到了一處特意開闢的殿內小溫泉池子旁,大太監給她把那兩個宮女加上傅瑾瑜留了下來,其餘的帶刀侍衛嚴密地包圍著宮殿。

兩個宮女闔上門,四隻手直奔主題地去脫甄茵的衣服。

這下,可什麼都遮不住了。

甄茵被兩個宮女剝了個精光,就往池子裡按,池子裡一股奶香味,上面還撒著花瓣,香氣撲鼻,水面下的軀幹若隱若現。

傅瑾瑜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甄茵,他背過身把門插好,確保不會有人能忽然闖入。

兩個宮女下手沒有輕重,完成命令般大力揉搓著她的面板,幾乎是剛碰上去,手下就紅了一大片。

甄茵不自覺驚呼起來,扭動著身體,似乎是想躲開,但是宮女的力氣極大,輕易掙脫不開。

甄茵也並不是很想躲,傅瑾瑜站的那麼遠,什麼也看不到,她豈不是白白把人叫進來?

她的聲音嘶啞著,已經帶上了泣音:“疼!好疼啊!玉兒!快來救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