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甄茵完全吸取上次的教訓,頭一個月沒讓人診脈,在一個月後請的平安脈上,果不其然就又被診出了喜脈,朝野震驚。

大臣看現在大渝蒸蒸日上,暴君的脾氣也逐漸變好起來,又開始打讓秀女進宮的主意,這下可炸了馬蜂窩了。

甄丞相一個文人直接抄起了傢伙,太后氣急敗壞的說什麼這都是觀音對皇后的恩賜,他們如果強制往宮裡送人,給聖上施壓,到時候觀音生了氣,誰都承擔不了。

沒錯,甄茵已經從貴妃直升成了皇后,執掌鳳印,雖然後宮也沒人,封后大典一直拖著沒辦,先是肚子太大了,後來生了又要養胎,身子剛好一點又懷了,乾脆簡簡單單拜祭了先祖,皇后的位份這就定下了。

何溶月也不再糾結皇室的身份了,反而轉頭和京都城內的世家子弟玩在了一起,花花世界迷人眼,也不常入宮了,後來甄茵聽到她的訊息,說是郡主在郡主府上養了一群面首,各類美男應有盡有。

第二胎比第一胎還誇張,即便是經歷過一次的沈煜還是依舊非常緊張第二胎孩子。

這次沈煜看見那個大肚子就發怵,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早就被他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將要臨盆的時候,第一胎的三個孩子都學會走路了,一個比一個標誌,關鍵他們都很乖,不哭不鬧的,就是有些格外的粘人。

五胞胎比三胞胎更加驚世駭俗,沈煜幾乎都不敢睡覺地守著人,生怕出什麼意外,即便甄茵一次次的跟他說不會有事的,也絲毫沒有讓他放下一點心。

生產的時候,沈煜完全進不進去勸告,執意進房陪著自己的茵茵,天知道他這段時間有多麼的焦躁,有次還差點病發。

甄茵感受到他強烈不安的情緒,也就隨他了,直到沈煜看見生孩子就像下餃子一樣輕鬆的場面,他愣住了。

雖然血水一盆接一盆的,但其實甄茵額頭上只出了一點細汗,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五個孩子就被包著抱出去報喜了。

這第二胎是兩個皇子三個公主,甄茵特意控制了性別比例。

甄茵見沈煜還沒反應過來,伸出手去夠他的,沈煜一瞬就包住了她的手,跟第一次一樣躺在了裡面,過了好久才喃喃著:“真的沒事嗎?”

“可能是因為我是菩薩保佑的人吧,你看尋常女子哪個能像我一樣一擊必中,一胎多子,生產還這麼順利的,也許真的就像太后說的那樣,是託了菩薩的福呢。”

沈煜沉吟了片刻,把人小心地摟到了懷裡,把頭埋到了她的頸窩,悶聲悶氣:“我之前還在太后那裡罵過她。”

甄茵忽然就想到了剛到這裡第一次進佛堂的時候,沈煜的確是罵過送子觀音的。

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他還記得這麼清楚。

沈煜下意識反駁:“這怎麼能是小事?我可還記得你那個時候的眼神呢,記一輩子。”

甄茵早就不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是什麼眼神了,小玉玉就更不記得了。

再後來隔了有一年,甄茵才操控自己再次懷孕,她擔心再嚇到沈煜,只誕下了雙胞胎,之後再也沒往懷孕這方面動心思。

兩人就這麼相處了一輩子,皇位早就傳給了大兒子。

最後的最後是沈煜先走的,他身體裡一直就有舊疾,彌留之際還牽著甄茵的手緩慢地撫摸著,他曾經想過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放茵茵走的,他要讓茵茵給他陪葬。

真的到了這時候他又不捨得了,只能一聲聲的喊著:“茵茵,茵茵。”

他不敢閉眼睛,他會再也見不到他的茵茵。

他有兩個秘密一直瞞著茵茵,那個眼神雖然非常隱晦,但他只看到了高高在上,他每每想到那個眼神都很絕望,彷彿兩個人之間有條鴻溝,怎麼都邁不過去,但他知道,他的茵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