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室複姓軒轅,可是深知皇室秘聞的都知道,在當今聖上之前,皇室還有個旁系,隨母姓甄。

甄姓一脈大多身有殘缺,且難以生育。

帝王回憶了一下最後一代甄姓似乎是位女子,按照輩分他甚至還需要稱呼為皇姑。

那墨蓮算起來還是他的皇妹?

帝王眼皮一跳。

震驚!人至中年卻有了個這麼年輕的妹妹。

帝王心思百轉:“你還要抱她到什麼時候?還不快給墨蓮姑娘看座。”

翟卿渝倒也沒說什麼,把人穩穩抱到了凳子上,還要用影子把人圈在自己的保護範圍裡,一副任何人都不能傷害甄茵的模樣。

“有何證據證明墨蓮姓氏為甄?”

楊媽媽只是知道這是大人物的姓氏,卻萬萬想不到跟皇室掛鉤,不然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賣掉墨蓮,自然是好好伺候著。

她取下腰間的荷包:“墨蓮才剛來的時候,脖子上掛著一塊木牌,髒兮兮的不是什麼值錢東西,草民便沒有在意隨手丟到了角落裡。”

“那日有賊人登門,目標便是墨蓮,草民對墨蓮的事格外上心些,將人抓了起來拷問了一二,那賊人才說墨蓮似乎是姓甄,只是他們不確定便想找到那塊能證明她身世的木牌。”

“木牌在這。”

楊媽媽手中的木牌已經被她清洗了乾淨,一正一反都刻著相同的大字,生怕別人看不出甄字。

太子臉色慘白,左右看了看不明所以的皇弟們,獨自消化這麼炸裂的訊息。

救!在這個位置上有時候也挺無奈的。

身為皇侄卻妄想把活著的親皇姑當做金絲雀?

皇室秘聞也不過如此了。

甄氏一脈無心在皇室轉圜,也不想被猜疑,讓本就艱難的處境更加艱難。

隨著最後一個皇姑的離去,宮中大多人已經不知道甄姓代表著什麼。

老臣們卻都心知肚明。

沒想到那位皇姑出宮後嫁了人,還產下一女,受盡波折成了一位舞女。

中郎將自絕的堅決,應該是已經確定了墨蓮的身世才會這般。

可是究竟是誰要把甄姓趕盡殺絕呢?

帝王手中撫摸著木牌的紋路:“既然如此,皇妹便在宮中住下吧。”

“至於這位……”

他的目光落到翟卿渝身上,“宮中不宿外男,若想留下自請下獄?”

一般只有待罪之身需要下獄。

甄茵有些著急,翟卿渝只是為了保護她。

震驚麻木的眾人就看著那位流落在外的帝王皇妹,皇室的長公主把翟卿渝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變成了皇帝的妹妹,但她也想要護住身後的人。

說不出話,只能用行動來維護。

翟卿渝從身後攬著甄茵的腰,腦袋倚在甄茵的肩膀上,用臉頰輕蹭著甄茵光潔的面板。

他口中撥出的熱氣盡數吹到了甄茵的耳邊:“沒事的,我不放心你自己呆在宮中,持劍入宮已經是大逆不道了,我自願的,不能不給聖上面子,嗯?”

最後一句話他咬的很輕:“別怕,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翟卿渝側邊的手安撫地把甄茵張開的雙臂收回來,小手被包到掌心揉了揉:“等我。”

帝王嘴角抽搐,他倒成了棒打鴛鴦的壞人?

“楊媽媽略賣人口,罪情屬實,即刻斬立決,太子,對照賬本上的名錄,只要曾經參與過的人,盡數罰奉半年,官降一品,禁足一月。”

“舞女之事,你看著辦。”

“兒臣領命。”

太子將地上的賬本撿起來揣好,朝中要大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