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玉把玉瓶中的淨水在甄茵的身體裡供了半滴,這能確保可以懷上孩子,產下天命之子的孩子,一個就能有普通人數十倍的願力,這半滴最少也能懷個雙胞胎。

小玉玉暢想了未來在海量願力裡打滾的場景,嘿嘿直笑。

除此之外,在孕期內,這具身體的那些怨恨必須有仇報仇了。

趙太醫習慣性撫摸著白花花的鬍子,另一隻手搭脈,眼睛閉上很是高深的樣子,他緩緩點了點頭,這才起身又跪在一旁,沒有一點表情,像是個世外高人看不出深淺。

李太醫接上,李太醫沒有蓄鬍子,滿臉老態,皺紋深深擠在一起,閒著的手就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自己的大腿。

他和趙太醫不同,什麼情緒都能從那些皺紋的紋路看出來,一會兒驚奇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又露出一個笑。

李太醫號脈的很慢,像是要細細摸清甄茵的身體情況。

這才剛收回手,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沈煜唰的就把甄茵的手抽了進去,掖好被子,大咧咧的穿著裡衣從榻上赤腳下床,胸膛還敞開著,上面斑斑點點可疑的紅痕,側邊還隱隱能看出半個牙印,若是再往下看,那腹肌上還有指甲的抓痕。

沈煜的臉上還帶著輕輕淺淺的笑,手中卻拿著從枕頭下摸出來的匕首:“朕的貴妃身子如何?”

趙太醫拱手率先開口:“貴妃娘娘先天不足,加上常年身體有虧,本該脈象虛弱,可方才老臣卻摸出了蒼勁之脈,跳動的非常有力,有疾但卻似乎一直在修復,看脈象用一些簡單的藥物調理,不出三月就能完全恢復。”

沈煜道:“哦?虧損和修復並驅,且修復的更快,你的意思是她在自愈?”

“正是。”

沈煜眉心微跳:“這是何緣故?”

趙太醫完美無缺的表情逐漸裂開,嘴角抽了抽,在自己龐大又能忽悠人的語術中挑了個不出錯的:“許是陰血被破,而聖上陽氣盛足,兩相調和,且娘娘多年食藥,藥力堆積,一經爆發便如此了。”

簡直胡扯!

在場三人,以及甄茵和小玉玉都心知肚明,但都預設的把這個略了過去。

什麼兩相調和,什麼自愈,什麼修復比損傷快,這完全是超出他們想象的奇事,是解釋不通的。

這就好比是時間,明明是不可逆,偏偏時間就是在倒著走。

沈煜頷首應聲:“李太醫又怎麼說,摸脈那麼久看出點什麼名堂了?”

這就輪到李太醫了,他有些難言一般:“聖上,除了趙太醫所說之外,娘娘脈象舒暢滑利,如同珠滾玉盤之狀,雖然很微弱,月份不明,但的確是滑脈啊!”

趙太醫和李太醫一同露出一個真誠的笑,異口同聲:“恭喜聖上和娘娘,這是有孕了!”

滑脈即喜脈,太醫在宮中摸的最多的脈象就是喜脈,是不會摸錯的。

皇室有了後代,是大喜之事!

可是沈煜滿臉陰森,哪裡有什麼喜色,他冷笑一聲,大刀闊斧地坐在床沿上,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朕沒記錯的話,喜脈必須一月有餘才能摸出。”

偷聽的甄茵渾身一僵。

完了!

凡間這麼講究,她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聖上不笑,趙太醫也不敢笑,只老老實實的回答:“正是。”

沈煜意味深長,已經要抽匕首了:“可朕是三日前才第一次見貴妃呢!”

甄茵又是從哪來的一月有餘才能被摸出的喜脈?

兩個太醫如喪考妣,世界一片灰暗。

急急急!心眼子問題,在無意之間知道暴君被利用成為接盤俠後,怎麼活下去?

沈煜咬牙,該死的女人!

怪不得那天那麼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