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流手下的人是在郊外,意外發現了奄奄一息還在野狗口中輕微掙扎的女子,她嘴裡還不停的在唸叨著什麼,銀羽衛覺得蹊蹺,湊近一聽竟然聽到了期伢的名字,這才搭了把手把人救了。

女子受到驚嚇昏迷了三日,醒來後就自報家門,說是以前期國著名的勾欄別院裡的戲子,名叫吟吟,因為有一副好嗓子好身段,很得期伢的喜愛,是被期伢從期國開始就一直帶著的。

期伢給她賜了姓,現在叫珍吟吟。

珍吟吟能跟著期伢,她覺得是自己撞了大運。

畢竟那可是曾經的太子。

雖然似乎沒什麼地位了,但是他有銀子,在她眼裡有銀子的就是大爺,期伢又是大爺中最頂尖的那種,長相不錯還格外會哄人。

珍吟吟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跟著他坐上了逃亡的馬車。

馬車裡一開始只有她一個,她每日夜夜伺候著期伢,嘴裡親暱的喊期伢相公。

雖然她腰痠背痛但非常樂在其中,她覺得期伢哪哪都好。

就這麼過了大概有四五日,馬車入了一座城。

期伢稱自己有事要去辦,離開後一連三日都沒回,再回來身後卻跟著兩個尤物。

尤物是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都是絕色。

可珍吟吟越看越覺得這對雙胞胎在某些地方跟自己的長相有些相似。

她不知道她們兩個叫什麼,但是從這天開始他們就開始了一男三女的馬車運動。

珍吟吟適應良好,也沒有吃醋什麼的,普通人家還納妾更別說期伢之前還是太子的身份。

雙胞胎姐妹來了後,期伢在運動時卻對她們非常殘暴粗魯,幾乎是奔著折磨人去的,還沒兩天姐妹中的姐姐就沒了,受盡屈辱的屍體當著妹妹的面推下了馬車,妹妹悲痛趁著期伢不注意也隨著跳車,腦袋磕到了石頭摔的稀巴爛。

一下死了兩個,珍吟吟嚇得發抖,她不敢違逆期伢,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

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進了很多座城,馬車上形形色色各種女子,死了就丟丟了就繼續找,她就一直在馬車上待著。

珍吟吟沒想過逃跑,她太膽小了。

直到有次期伢醉著酒回來,身後竟然沒有帶人,進了馬車也沒拉著她做運動,只是脾氣好像比往常更為暴躁,嘴裡還唸叨著什麼‘珍吟’,她以為是叫自己,就往前湊了湊。

哪知期伢直接掐著她的脖子非常兇惡的打了她一巴掌:“眼睛再像也不是她!滾!”

珍吟吟驚懼非常,哭著連滾帶爬地下了馬車,一夜都沒敢上車,縮在馬車邊睡了一覺,凌晨下了點小雨,睜開眼她就覺得頭昏眼花,知道自己這是受了風寒。

期伢還沒醒,她就讓侍衛去幫她買藥。

侍衛只聽期伢的吩咐,就當看不見她,語氣逐漸不耐煩起來,神情也逐漸變得不屑嘲諷。

珍吟吟被一個下人這樣的眼神氣的不輕,但又拿他沒辦法,只能裝模作樣的威脅了兩句,自己躲得遠了些。

她蹲在地上,忽然她無可抑制地想到期伢說的那句話,那個‘zhenyin’還能是誰。

珍吟吟在勾欄別院裡看過些話本,知道的故事多些,她稍微聯想了一下。

——所有被帶上馬車的女子,眼睛都非常相似。

她有了一個頭皮發麻的大膽結論。

期伢醒過來後又拉著她翻來覆去,又打又罵折騰運動了一天一夜,她扛不住身上開始發起熱,腦子也渾渾噩噩的。

可是期伢完全沒有她快要病死的自覺,也沒有給她拿藥,每日的運動卻從未缺席。

漸漸的她開始吃不下飯,吃多少吐多少,只能喝些水,日漸消瘦了下去。

期伢再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