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申京城伏龍城佔地之大,乃是眾多王朝都城之首。

在宮城四方位置上,各設四宮為進宮通道。

東宮,此處宮門上多是精玉打造的日月行星,琳琅滿目,一隻由碧綠寶玉雕刻的飛龍趴伏其上,在龍身下,是一塊牌匾,寫有“東天關”三字。

西宮,白玉塑造的 吊睛大蟲抬頭趴伏,牆壁廊道上多是異獸壁畫,栩栩如生,掛有“西星關”牌匾。

北宮入口最大,青色石磚,極富水運,是早年大申與山上宗門買來專門用來建都使用,依然使用包含水運的玉石雕刻有一座玄武像,牌匾“北斗關”。

南宮倒是最為金碧輝煌,入口如井口,一隻純金打造的丹火鳳凰高高矗立,雙翼自然垂下,裹挾住入口兩邊,牌匾“南柳關”。

這一日,大大小小的武將以及文官趕赴宮內,名義上是出席天子籌辦的安泰宴,慶祝大申安穩盛世多少多少年,實際上都清楚內幕。

李渙下了馬車,李王府居東邊,所以得從“東天關”進入。此時的廊道旁,已經候著了兩位。

一位叫張紹,濃眉大眼絡腮鬍,是一位精壯的漢子,另一位叫王燁,身材修長,身穿青色長衫。

張紹是邊疆將領,而王燁則是他的隨軍文官,兩人在半個月前就收到了密信,火急火燎的趕來京城面聖。

兩位都顯得有些風塵僕僕。

李渙見了兩位,面帶笑意,大步上前,抱拳道:“張督軍,李大夫,好久不見啊!”

張紹作為邊疆督軍,一條綿延萬里的戰線收得那是滴水不漏,自從大申王朝統一聖州後,一國邊線既是一州之邊線,可想而知,攻事之大。王燁作為曾經朝廷的御史大夫,不久前主動調離京城,把位子讓給了一位年輕後生,也遠赴邊疆與張紹搭檔,說是為張督軍減輕負擔,李渙喊習慣了,也就不改口了。

三人很早前就認識了,當時還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

張紹嘿嘿笑著抱拳迎了上來,拍了拍李渙的肩膀,大笑道:“瞧瞧這威名遠揚的鎮南王!如今待在自家宅子裡養老不是?瘦了一大圈啊!”

李渙搖了搖頭,笑道:“在這京城陪都,也不輕鬆的。”

“許久不見,王爺還是那個王爺。”,王燁笑道。

“難得。”,李渙說道。

三人一同入宮去,一路上見了好些人,都算是在王朝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比起這三人,還是要畢恭畢敬的打聲招呼的。

張紹,作為邊疆督軍,都說天高皇帝遠,手握大量兵權,而且在軍中威望極重,大申皇帝閉關多年,無論是山下百姓還是朝廷中的官員們都議論紛紛,話題的內容就是如果張紹起兵謀反,用不用半年,就能攻下京城?

王燁,為官清廉,而且人長得文質彬彬,並且至今未婚,一心從官,機緣巧合之下覓得一本山上秘籍,本身又有點修道天賦,便做了練氣士。成為練氣士後並沒有改變他的心性,反而功績卓越,陛下親自為其上調到御史大夫職位,王燁在宮中也是極富盛名,大多數文官對其都是佩服有加,協助國師司徒書彥治國安邦,彈劾、糾察毫不手軟。

李渙就更不用說了,大申王朝建立的主要功勳之一,關於的他的事蹟,放在其他州都廣為流傳。

面對一路上前來打招呼的群臣百官,張紹向來不予理睬,實在是看不慣,最多就是點點頭回應,不像李渙和王燁,都會禮貌的招呼過去。

“等這般事了,二位多留幾日,去我府上小酌兩杯,如何?”,李渙問道。

“當然不急,也沒啥急的。”,張紹說道。

李渙又看向王燁,後者笑道:“我如今在張督軍手下謀事,自然他在哪我在哪。”

“嘿呀,這話說的,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