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春筆直的站在林一峰身前,面向眾人,可是下一刻,青衫年輕人的身形便開始搖搖欲墜,年輕道人立馬伸手接住向後倒來的青衫。

“要不要緊?”,林一峰急忙問道。

李沐春臉色蒼白,萬分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應該,不算,太好。”

林一峰握住李沐春手腕,脈象混亂,幾大靈脈如同竹籃打水,根本兜不住那靈氣,只能讓其四散於那人身小天地之間,看得年輕道人神色凝重。

“一定要撐住,一定有解毒的法子。”

林一峰望向不遠處,“解鈴還須繫鈴人,且等我去會一會那一座萍興水府。”

此時的李沐春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

“速速給我拿下!”

官府的人手持長刀,已經逼近,五六個人將林一峰團團圍住。

林一峰抬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捲了捲袖子,隨即皺起眉頭,沉聲說道:“現在我可沒有閒工夫與你們周旋了。”

官府的人一擁而上。

“且慢!”

林一峰剛想出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喊聲,然後是一把大刀落地,伴隨著一道人影。

那人一身勁裝,身材高大壯碩,腰繫鞶革,單手駐在刀柄上,將官府的人盡數攔了下來。

“是誰?”

只見那高大男子雙手環抱,自報名號,“武人,曲武炎!”

先前那為首的衙門當差思索一番,立即下令暫時停手,抱拳問道:“可是這如清縣令曲風曲大人之子?”

“廢話!你們當差的都是聾子不成?這採濤郡叫曲武炎的有幾人?!”

衙門當差當場就有些為難。

“武炎,不可咄咄逼人。”

又是一位男子,身穿白衣,腰間佩玉,那一條玉帶間還插有一把骨制摺扇,越過人群,腳尖在空中輕點,最後在林一峰身邊落下。

只見其拍了拍曲武炎的肩膀,後者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白衣男子就主動上前,抱拳說道:“有勞官家了,只是這事,我郡守府要親自處理。”

白衣男子隨後就從袖中摸出一塊鐵符令牌。

要說縣令的兒子認識的人不多,但是這郡守之子,那也可謂是家喻戶曉,這些衙門官家人士一見此人皆是單膝下跪,抱拳舉過頭頂,異口同聲道:“見過廉公子!”

周圍的圍觀百姓也是開始議論紛紛,直到有人開始振臂高呼。

“廉公子,你可一定要好好懲罰這兩個大逆不道的外鄉人!竟然敢殺害我們的護郡神獸!”

“就是就是!不嚴懲二人,那到時候湖君老爺發怒,可是會水淹採濤郡的!”

“從重發落!生沉鴻淞湖!”

採濤郡郡守廉明有之子廉安,文質彬彬,是那種典型的好人模樣。這位郡守之子對著周圍百姓抱拳道:“我郡守府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隨後廉安又吩咐衙門當差負責驅散人群,他與曲武炎押著二人離開了。

走到街上,來到一處馬車旁邊,廉安伸手掀開簾子示意林一峰進去。

年輕道人揹著青衫看了一眼那廉安,打了個道門稽首,上了馬車去。曲武炎翻身上馬,鞭子一抽,馬車揚長而去。

林一峰將李沐春平放在一旁,再次檢查了一番青衫年輕人體內,氣象依然紊亂不堪。

“先拿這個給公子服下。”

廉安拿出一個小匣子開啟,裡面躺著一顆金烏色,指甲蓋大小的丹丸。

“這是?”,林一峰捻起那一粒丹丸,仔細打量。

“放心吧,家父如今就是靠著這種靈丹妙藥續命,廉某不會害你們的。”,廉安苦笑道。

林一峰也暫且不管那麼多,權衡一番後,還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