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偏遠的山道上,一位年輕車伕百無聊賴的驅使著馬車。

這位年輕車伕手裡攥著麻繩編織而成的馬鞭,嘴裡叼著草根,身子隨著那土坡路晃來晃去的。

年輕車伕嘆了口氣,放眼看去,那彎彎扭扭的土坡路坑坑窪窪遍地,一望還看不到邊際,這使得這位年輕車伕心裡頭更加鬱悶了。

自己的人生就像這條路一樣,去哪都還沒得個底。可曾想,自己的心中,可是有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啊!

年輕車伕迅速環顧四周一圈,見四下無人,便將手中馬鞭比作長劍,肆意的抖摟著劍法。

年輕人眉眼飛揚。

下一刻,前方原本空無一人的土坡上憑空出現兩個人,嚇得年輕車伕一個激靈,緊忙拉起韁繩,這才將那馬車停下。

年輕車伕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還好,有驚無險,這要是撞到人了,家裡可沒錢給賠啊。

只見那兩位就這樣猶如愣神一般站在道路中央一動不動。

年輕車伕剛想繞開兩人,就見其中那位青衫客僵硬的轉過頭去,看向他一旁的那個灰袍年輕人。

“怎麼回事?!”,青衫客突然問道。

“你問我?我問天去?”,灰袍年輕人回答道。

“我們都繞路了!怎麼還是能夠遇見這破事?!”,那位青衫客明顯有些氣憤了,在原地直跺腳。

這下子,這位年輕車伕更不敢動了,心裡想著,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跑車啊,不會這麼倒黴吧?這要是東西丟了跑回去,不得給爹打死?罵也罵個半死。

“那光頭不是說繞道就成嗎?!”,那位青衫客繼續大聲喊道。

“其實也不能怪人家,說了繞道,也沒說繞哪條道,要繞多遠。”,灰袍年輕人倒是顯得和藹些。

年輕車伕悄咪咪看去,喲嚯,好像還是位道長。

等到李沐春消停了一會,回過頭猛然與那年輕車伕對視,嚇得後者手裡緊緊攥著馬鞭,身體靠在後座的貨車上,有些瑟瑟發抖。

“你好像嚇著人家了。”,林一峰笑道。

李沐春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這才與那年輕車伕抱拳道:“不好意思了兄弟,擋著你的路了。”

年輕車伕輕輕點了點頭。

林一峰也滿含歉意的打了個稽首。

隨後兩人分別向道路兩旁讓出道路。

年輕車伕輕抽馬鞭,馬車揚長而去,激起陣陣塵土。馬車走出去沒多遠又是忽然停下,二人都沒有想到那位年輕車伕竟然會跑回來。

只見那位車伕快步跑來,雖然還是有些扭扭捏捏,但總歸還是開口說道:“二位公子,是從遠方來的?”

李沐春與林一峰對視一眼,各自點頭。

“要是去。。去城裡的話,我可以捎。。。捎二位一程。”,年輕車伕斷斷續續說道。

李沐春笑著抱拳道:“那便有勞小兄弟了。”

二人坐上馬車,林一峰坐在那後頭的貨車旁,李沐春則是與年輕車伕並肩而坐,獲取情報的任務自然而然是落在他的身上。

“在下李秋,來自遠方的清風城,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李沐春問道。

清風城?好像不曾聽過,不過年輕車伕轉念一想,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而且還沒走過多少路,有不聽過不見過的東西很正常。

或許是眼前這位青衫客給人的感覺太過親切了,簡直與之前在道路正中央罵罵咧咧的形象天壤之別,讓這位年輕車伕神色緩和了不少。

“我叫羊天。”,年輕車伕說道。

其實羊天與李沐春歲數相當,只是可能長得稍微清秀點,個子矮了些,才會讓旁人不太看得出其年齡,太像小孩子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