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軍臺陽健!來見仙師!”,墨袍男子雙手捏拳,朝天邊大喊。

姓韓車伕刀已離匣已有一寸。

氣氛劍拔弩張。

東嶽之巔的天穹上那唯一的那一片雲朵驟變,雲層破開,一位年輕人,白衣飄展,立於空中,俯瞰山巔。

“要怎樣?”,白衣青年笑道,聲音沒有迴響,只是在四人心境中響。

陽健雙手負於身後笑著說道:“仙師大駕光臨我大同聖州,自然是我等榮幸。”

“本道待一會就走”,白衣青年回應。

“不知仙師一會,是多久。”,陽健依然保持微笑。

白衣青年手扶著下顎,動作像是在思考。

“也就,不到百天吧。”,白衣青年說的風輕雲淡。

天上一天,地下十年。

唰!

自那東嶽山巔,一道白茫拔地而起,如鯤鵬御風,扶搖直上!

白衣青年眼睛眯起,大袖一揮,身旁的白雲如龍吸水之勢,猛然竄出,與那白茫相撞。

白雲飄散,白茫消散。

白衣青年以俯視之姿望向山巔。

斗笠車伕一隻手下壓斗笠,另一隻手搭在刀鞘上,刀身已經出鞘一指寬,刀身雪白如玉。

“這麼好講話的沖虛道人,怎麼教出你這麼個蠻橫不講理的小東西?”,斗笠車伕正了正頭上的斗笠。

“好久沒有出刀了,先拿你磨磨?”

姓韓的斗笠男子拇指一推,刀身盡數脫鞘。頓時,東嶽山巔白光大作,包裹了這一整片區域。

“韓家韓風雷,今日欲要斬仙!”,男子揮刀而上,直奔天際雲層中的那位白衣青年。刀身就如同他的名字那般,纏繞著颶風和轟雷,滾滾洪流!

山巔剩餘三人,都望著這一幕,陽健已經開始轉動手腕關節。

“如何?”,謝侯臉色有些陰沉,沉聲問道。

“幫忙!”,陽健大喊。

三道身影拔地而起。

東嶽山體震動不堪,沙石漫天,塵土飛揚。

四人合力,要與那天上仙人,扳扳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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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聖州南方有一處叫做寒臺的地方,四季飄雪。

雪紛紛而不消融,風吹吹而不留暖。

此處官道,一襲白衣勝雪,緩緩踏雪前行。

有一位男子披著厚厚的白毛狐裘,不斷的摩擦手掌。

他並沒有繼續沿著無積雪的官道前進,而是走向一處林間小徑。

雲積,雪來,雪花紛紛揚揚。

狐裘男子只好暫時停步於一棵樹下,朝樹根處輕輕一撫,便是清理出一片空地來。

狐裘男子四處逛蕩,抱了一堆難得的乾柴,堆積於身前,輕輕一吹,火苗便竄起。

男子脫下狐裘掛在一處樹枝上,走出去幾步,抬頭看這樹去。

此樹名為絨毛白蠟,樹幹極長,延伸出樹幹幾米外,極其耐寒,縱使天寒地凍,依舊綠葉繁茂。

男子站在樹下,如同站在一把巨大的綠傘之下。

“世人皆說雪雰雰而薄木兮,如今看來也不全是。”,狐裘男子笑了笑。

忽而一陣寒風吹過,狐裘男子身軀抖了抖,立馬小跑靠近火堆,伸手烤火取暖。

狐裘男子從袖中抽出一卷卷軸,緩緩攤開,是寒臺較為簡陋的堪輿圖。男子手指在卷軸上敲了敲,尋到了一處地方。

“咦?想不到在這山間還會設有一處空間鏡?真是奇怪。”

空間鏡,墨家所創,啟動即可瞬間遠去千里,因為打造價格極其昂貴,所以一般這類東西都是隻能在一些大城池旁或是上等仙家宗門才會設立一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