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去山如畫,用來形容畫眉山絕不為過,風花一去,才能窺探到此山真容,只是在這山腰間便是雲遮霧繞,猶如一架雲梯直通山巔。

踏在通往山上的雲梯上,會給人一種直通天上的錯覺。

雖說剛剛入秋,但是在這畫眉山上竟是給人一種寒冬的感覺。

“這酷暑總算是過去了。”,林一峰終於不用再為時不時要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而苦惱了。

“你不覺得有些風趣獨獨只有在這夏日裡才有的嗎?”,李沐春笑道。

“火傘高張,炎威如熾。”,林一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畢竟九守道州道觀裡頭可太過涼快了,他林一峰可不是喜歡戲水打鬧,成天頂著個太陽出門的人。

“暑雨留蒸溼,江風借夕涼。”,李沐春笑著回應道。

兩人隨後對視一眼。

“對一對?”,李沐春笑道。

林一峰則是微笑著擺手道:“還是算了吧,少王爺學富五車、學識淵博,我一雲遊小道,怎的比得了?”

李沐春就要一腳過去,卻被道人扭腰躲開了。

“哪裡學來的不入流的馬屁功夫?”,李沐春笑罵道。

“某人。”,林一峰笑嘻嘻。

瀘湛站在一旁,臉上寫滿和悅二字,這些日子來對於兩人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些天裡,可不光只是李沐春一人在刻苦修行,瀘湛動作稍微能夠做大一點後,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一塊空地打磨自己的武藝了,倒是林一峰成天上下像個無事人,一下子登上那觀景臺與李沐春指點幾句,一下子又跑到瀘湛那裡,與其切磋一二交流交流。

此時的瀘湛換了一身入秋的衣服,一襲紅黑相間的長袍,在其手中緊握一丈餘長的長槍,不斷揮動,劃開空氣,劃出長虹,一招一式,盛氣凌人。每踏出一步,都會震的石臺階轟隆巨響,氣勢十足。高大年輕人眼神剛毅,動作一氣呵成,舒展靈巧,毫不拖泥帶水。

坐在一旁石臺上的林一峰不斷拍手稱好,“這就是李家的獨門絕學六合槍嗎?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大飽眼福!”

瀘湛收招斂氣,撥出一口白氣拍打在地面上,經久不散,朝著林一峰抱拳道:“獻醜了。”

“怎會怎會。”,林一峰從石臺擺手說道,隨後又提醒道:“勢起,頃刻難平,李瀘兄,你接著揮,不用管我。”

瀘湛點了點頭,腳尖一挑,長槍再次歸於手中,勢頭再起,氣場再次凝聚,等到高大年輕人進入到那種狀態之後,林一峰眯眼看去,瀘湛身旁形成的氣場,竟是一頭頭兇猛的野獸,有氣吞山河的雄獅、盛氣凌人的猛虎、神氣十足的雄鷹。

“這等氣象,大申還真是遇到寶了,還好進了李府,如果一心為大申賣命,還真是一個天大的麻煩事呢。”,林一峰自言自語道,隨後又輕輕扇了自己兩嘴巴,“怎麼能這麼想瀘兄弟呢,貧道罪過罪過啊。”

瀘湛不斷揮舞手中長槍,勢頭越來越盛,在其身前竟是慢慢凝聚出一個同樣拿著槍的虛影來。瀘湛與其周旋,知道那道虛影起槍就是墊步上前,瀘湛一個閃躲,長槍在背後一轉,直去虛影胸前。那道虛影也不是泛泛之輩,立馬立中四平,待守之法,槍頭略微低下,指向瀘湛長槍之下,梨花擺頭,便拿即拿,便攔即攔,這便是李家六合槍的防禦姿態。面對此招,瀘湛自然知曉,在前進路上立馬變換動作,勢勢之中,招招之內,單手持槍扎入。

“吃槍換槍是也!”,瀘湛大喝道。

這一式便是青龍獻爪。

那道假想出來的虛影面對瀘湛突然的變招隨即也變化動作,改為仰掌持槍,槍頭再次低指,迅速便入瀘湛身體一圈之內,朝他腹部扎去。

“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自動!”,那虛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