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三教聖人齊聚一堂。”,自遙遠的三千神州趕來的陽承看著在這人界舉足輕重的三人,不禁感慨萬分。

此時中敬走到這些人身邊,作揖說道:“這次我中敬代替學宮謝過諸位相助了。”

說到底也就是三千神州來個一個陽承,自家大同聖州瑤池來了一位張純青,其餘各大洲派出來的人選可謂是各有所圖。

陸遠遁入空門之前,一身孽障纏身,西牛賀州此次派遣他過來一是讓其在這一路上多積攢一些功德,而來就是這位佛門最有慧根的年輕僧人來與佛陀打個照面,順帶磨滅一些孽障。

呂伯仙純粹就是來湊熱鬧的,沒別的事情,好玩,再加上中敬又提了一嘴,畢竟自己還算是學宮中人,大祭酒的話多多少少還是要聽一些的,更何況今兒個還見到了儒聖,與其說上了話,那真是穩賺不虧。

張純青則是來見那個男人的,只見事情落幕之後,這位姿色在全天下都排得上號的女子緩緩走向那位白衣飄展的男子,抿了抿嘴唇,說道:“李相卿。”

原本還留在李相卿身旁的三教祖師很識相的走開了,多年未見,當然得給二人留點空間才是。

李相卿回過頭來,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直到看見眼前女子熟悉的嬌羞模樣之後這才有了印象。

“純青仙子好久不見。”

其實李相卿心裡是有些犯愁的,於是便看向不遠處的李沐春,只見後者依然呆呆的盤坐在原地,雙眼無神,臉上表情變化無常,還有一位高大的年輕人守在他的身邊。

眼前這位女子,與曾經的那位姑娘變化還是蠻大的,如今又看著自己這般模樣,李相卿不禁感慨萬千,歲月不留人吶。

“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你。”,張純青柔聲道。

“很意外?”,李相卿笑著說道。

張純青輕輕點頭。

“其實也不意外,李相卿確確實實是在那場大戰中死去了。”,白衣男子說道。

“我當然知道。。。”,素衣女子眼眸低垂。

李相卿撓了撓頭,還是說了出來。

“抱歉啊純青仙子。”

張純青眼神些許暗淡,但還是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不必道歉什麼,男女情愛,一廂情願是常有之事,更何況你早就與我說了清楚,只是我。。。”

“還是放不下你。”

素衣女子閉上眼睛,輕嘆了一聲,自覺走開了。來到三教祖師面前打了聲招呼,又與中敬說了幾句,便先行離開了。

陽承依然沒能等來那位大人,於是也跟著離開了。

山谷之中就只留下了大同聖州以及九守道州的雙方。

李相卿臉頰都要被自己擠作一團了,回想起方才張純青說過的那番話,也不禁嘆了一口氣。

他心頭曾經也落下過一束愛而不得的明月光啊。

道祖走了上來,笑著說道:“瞧瞧你這犯愁的樣子,明明人都走了這麼多年了,風流賬還沒還完。”

李相卿瞥了道祖一眼,作勢拔劍道:“找砍?”

“不敢不敢。”,道祖連忙揮舞著袖子跑開了。

眼看這一幕,儒生忍不住笑道:“道祖還是這般,一點沒變啊。”

“如菩薩初心,不與後生懼。”,佛陀回答道。

儒生想了想,說道:“用在這裡不合適吧。”

“貧僧倒是覺得再合適不過了。”,佛陀笑道。

在安排完一切事宜之後,佛陀手掐法訣,在其身前緩緩開啟一扇金色的大門。

“既然事情已妥,那麼貧僧先帶著弟子回西牛賀州了。”

眾人皆無異議,於是佛陀帶著陸遠進了那道金色大門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