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瀘湛興奮得雙手一下子抱緊眼前青衫男子的兩隻胳膊然後往上一提,李沐春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少主,這一年未見,瀘湛甚是想念!”

高大男子還是高興之餘,李沐春看向其身後的夏立新,尷尬的笑了笑。

“瀘湛!趕緊給我放下來!”,李沐春喊道。

瀘湛這才在喜悅中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失態,將李沐春放下之後,又朝夏立新抱拳表示歉意。

李沐春整理了衣衫,然後朝瀘湛問道:“這位是?”

瀘湛環顧四周,隨後回答道:“少主,如今在街上人多眼雜,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與你細說。”

這個時候夏立新走上前來,說道:“二位,我在不遠處的客棧有一住宿,如果二位不介意,我們可以先去那裡落腳。”

李沐春點了點頭道:“那邊謝過這位公子了。”

三人即刻啟程,一路上,瀘湛忍不住問了問李沐春這一年來的經歷,後者也是一五一十的統統說了一遍。

“道祖還真是對少主看重有加,親自教導了少主一年。”

“好處是頗多,但是這一趟九守道州也不是白去的。”

“一峰兄弟如何了?”

“他師尊親臨,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只不過這一次著實傷得很重,沒個七八年應該醒不過來。”

“道祖他老人家有沒有帶少主你領略一下九守道州的風情?”

“沒有,就只在特定的一些地方,倒是去過那座真武觀,其他地方我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夏立新跟在他們兩人身邊,那是一個眉頭直皺,腦袋差點沒轉過來,又是道祖又是親自教導的,聽得一陣頭大。

到了夏立新常住的客棧,二人進了屋子去,夏立新攬過了店家端茶送水的功夫,親自從後廚端上一壺熱茶來到屋子裡,為瀘湛與李沐春斟茶。

“初次見面,在下夏立新,見過少王爺。”,儒衫男子斟完茶後坐在李沐春二人對面。

李沐春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瀘湛,然後才抱拳道:“夏公子拘謹了,在下李沐春,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夏立新卻是笑著說道:“身為儒家學子,這點禮節還是要有的。”

與其對坐的青衫男子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問道:“方才二人閒聊我也聽到了一些,夏公子那邊似乎在謀劃一場大事?”

李沐春直入主題,夏立新便也不再說些客套話,了當的回答道:“懇請少王爺能夠加入我軍,共謀大事。”

“貴軍如今處在何地?”,李沐春答非所問道。

夏立新想了想,竟是有些猶豫,就算李渙如今已經加入夏軍陣營,他的兒子未必知道此事,如果是個忠心耿耿的衛國青年,那麼夏立新自然是權衡一下將所有事情交代之後的利弊了。

這個時候瀘湛投過來目光,笑著點了點頭。

夏立新看了看那個始終氣定神閒的青衫男子,彷彿今日所談之事只是飯後閒聊。

“屯軍拒虎城關外兩百里處。”

“貴軍現有多少人了?”

“百萬有餘。”

“現在作何打算?”

“萬事俱備。”

“下一步計劃?”

“我回到軍中,除夕一過,立即發兵。”

兩人就這麼一問一答。

李沐春得到了大致的訊息之後,身子後仰,將那靠椅當做搖椅,嘎吱嘎吱的前後搖晃。夏立新便一直盯著那個悠哉悠哉的青衫男子,似乎在等待其最後的答覆。

青衫男子雙手相互摩擦,片刻之後開了口,卻是對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