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已經過去數月,拒虎城與仁城那邊都取得肉眼可見的優勢,特別是李沐春所率一眾更是直接殺入城內佔據了一半從城池,反觀夏立新與奉虞前往堰城的軍隊,數月以來,除了一些個小打小鬧之外,無什麼大的動靜,就連城池似乎都沒意向攻打,只是偶爾派遣幾隊騎兵過去城下騷擾叫罵一番。

奉虞故意將軍帳設在地勢較高的地方,只需一出帳外,便能俯瞰整座堰城。此時,這位年輕軍師正站在軍帳前,觀察著四周的地形。

夏立新從帳內走了出來,來到奉虞身邊,看著底下據點內眾將士們,又看了看拒虎城那個方向,不由得問道:“奉虞,你賣關子到了這個時候也該說說看了吧。你看看,我爹那邊計謀已經初見成效,沐春那邊,更是已經破城一半,如今只剩下我們這邊遲遲未有成果,以禹軍師的最初謀劃,是讓我們兩軍能夠儘快拿下兩座附屬城池,然後以包夾之勢拿下拒虎城,我們現在這樣按兵不動,是不是有些違背初衷?”

奉虞笑了笑,說道:“不急,家主那邊只是初見成效,以禹先生的計策,還要再往下拖的,反觀少王爺那邊,也只是破城一半,那能叫破城嗎?我們的時間完全充裕。”

夏立新瞥了瞥嘴,搬了張凳子坐了下來,說道:“你是軍師,當然得聽你的,但是這樣長期下去,就算我沒有怨言,眾將士有沒有我是說不準的。”

奉虞神色自若,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點頭微笑道:“我是在等,等這大申的山澗溪流不再那麼寒冷。”

“你是要用水攻?”夏立新問道。

奉虞搖了搖頭,“如今地勢使用水計是優,但是又正因為這一點,導致大水留不住城內,會一直沿路順下,所以水攻沒有多大用處。”

這位年輕俊美從別州趕來的天才軍師視線從堰城城東看向城西,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按照這一兩年我對《大申地理志》的研讀,書上說,有一北川之水,流經邊塞三城,聚之堰城,城內廣鑿水井,百姓炊居浣濯衣,無不灑此水。而且因為北疆氣溫較低的緣故,所以導致這些井口設的極低,方便百姓在寒冬之季,即使水井上凍,也可破冰取水。”

夏立新摸著下巴仔細琢磨,隨即想道:“以此水井,天降奇兵?”

奉虞點了點頭道:“不錯!”

“數月前天氣稍顯餘寒,但是如今,溪水解凍轉暖,這個計謀也就得以實現了。”

夏立新站起身來,笑道:“此水井城中家家戶戶都會使用,想必城中數量極多,說不定就連那城主府上都有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可以先讓熟悉水性的將士以水道潛入,然後我們舉大軍攻城,裡應外合,以夾擊之勢,定能輕取城池!”

奉虞笑了笑,說道:“主公說的很對,可是還缺少一點,裡應外合,不夠。”

夏立新笑問道:“軍師高見?”

奉虞指了指城東地方,解釋道:“堰城與仁城雖說都作為拒虎城的附屬城池,但是與那仁城不同,堰城並未與拒虎城緊密相連,我這幾次命人前去騷擾城池守衛,最主要的就是去探查這兩城之間是怎樣。”

夏立新哦了一聲,問道:“那如何?”

“一條小道,勉強可以通人。”

“到時候就如主公所說,仗著夜色,我軍主力部隊大舉進攻城門,使一隊人馬悄悄趕赴城池東邊間隙,然後等候水道之軍成功抵達城內,便以哨箭為令,在那城池東邊間隙處架起雲梯登上城樓,到時候三軍齊備,這堰城,豈有不破之理?”

夏立新一愣,然後拍腿哈哈大笑道:“真不愧是你啊,奉虞,有了你,我真是省事不少。”

奉虞微笑道:“如今就只等待夜色降臨。”

夏立新立即喊道:“來人!”

一位傳令兵來到其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