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時有金光閃爍的古殿,是這幾日來,李沐春兩人唯一獲得過的線索,先前一直是自己在這寶莊摸爬滾打。

有兩人在林子裡不斷狂奔。

“為何我們在城內都沒聽人提起過城外有這麼一座古殿?”,李沐春有些不解。

“據我推斷,這秘境會不會是層層疊加的?因為前幾次我們意外破開了幾層,所以這之後的東西就都顯露出來了。”,林一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李沐春撇了撇嘴,說道:“我越來越覺得這秘境像是人為的,就好像故意刁難我們的一樣。”

“那你說,在我們之前進來的那些人,如今都去哪裡去了?”,李沐春又問道。

“方才與你說過,這秘境,也可以說是機緣的一種,自然是有緣者進,無緣者走,況且這裡儼然一幅世外桃源,如果有的人想逃避現實,這裡倒是一個最佳的地方,一旦他們融入這寶莊城平民百姓之中,你不認我我不認你,你如何能夠找得出來?”,林一峰迴答道。

“逃避現實?就在這種地方?”,李沐春笑了笑,“這世上還有如此窩囊之人?”

“莫經他人疼,莫勸他人善,一個道理。”,林一峰輕而易舉跳上樹梢,李沐春緊隨其後。

途徑之路上,兩人路過一個院子。

院子外,是石牆,中間一道殘缺不堪的木門。

李沐春驀然止步,停步於院子前。

林一峰見其停下,身形也在不遠處站定,問道:“怎麼了?”

李沐春只是看著這院子,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要不你先走,我到這院子裡看看。”,李沐春說道。

林一峰看了一眼院子,又看了看青衫年輕人,有些不解,便問道:“這院子裡是有什麼貓膩?”

“稍縱即逝的感覺,現在我自己回過神來,都不太相信,但是我覺得,值得一看。”,李沐春說罷就要走進院子。

林一峰看著李沐春的背影,撓了撓頭,也罷,一路上不放過任何細節也好。

年輕道人也跟著青衫進了院子去。

推開那隻留下半扇的木門進到院子裡去,這裡早已是雜草橫生,兩道木製的籬笆分隔道路,不難看出,很久以前這裡也曾經是遍地彩花開。

沿著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一路前進,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棵桃樹,伸腰立枝,只是如今已經過了開花的時辰,樹幹上只有些許綠葉。

樹下是一張石桌,後方便是一間屋子。

李沐春走過花園的小徑,徑直來到那一株桃樹下。

“桃樹啊,很久沒有見到過了。”,李沐春伸手撫摸那僅存的綠葉,枝條繁茂。

“來年春天,會開得很旺。”,林一峰也來到樹下,駐足觀賞早就過了賞花時辰的桃樹。

林一峰蹲下,從那石桌旁不遠處的雜草堆裡摸出一塊瓷片,拿起來舉過頭頂在日頭下看去,然後向一旁的青衫問道:“這是不是酒罈的碎片?”

李沐春轉過身,從林一峰手中接過那片瓷片,也是看了看,回答道:“就是酒罈子,而且跟這寶莊城內任何一家酒肆裡頭的酒罈子都是一樣的。”

真以為李沐春逛蕩城內就只是為了玩?

“這裡也有人來過?”,林一峰又在同一樣的地方找了好幾塊碎裂的酒罈殘片。

“不像,你看這瓷器表面,已經生長出了些許白黴,很顯然在此處飲酒之人,距離我們有些年頭了。”,李沐春將碎瓷片放在桌子上,然後將自己剛來就在石桌上發現的一張早已泛黃的信紙遞給林一峰。

信紙上的字跡早已模糊不堪,且斷層嚴重,只能勉強看清楚起頭,以及中間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