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伏龍城這邊事情的落幕,原本屯兵在大申京城外的夏軍重整旗鼓,發動所有的有生力量攻向伏龍城內,失去了大部分龍甲軍以及鳳隱士的大申,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擋夏軍的能力,大夏軍馬的鐵騎一鼓作氣的攻入了伏龍城內。在呂伯仙與魏以龍的帶領下,剩餘的三界山修士根本不敢阻攔,都是乖乖的讓開了隊伍。

“有勞魏觀主了。”呂伯仙抱拳笑道。

魏以龍趕緊作揖道:“豈敢豈敢,這是魏某該做的本分事而已,可算不上什麼有勞。”

呂伯仙點了點頭,“可以,魏觀主以後來學宮還是有酒可以喝的。”

魏以龍笑著連連點頭。

夏軍攻入伏龍城內,夏立新與瀘湛領著一隊人馬馬不停蹄地趕往那座鎮南王府,期間根本不敢停留,原本以為會見到一個笑容滿臉的少王爺,以及大戰過後其樂融融的場景,卻不曾想,呈現在眼前的只有一座諾大的廢墟,往日的鎮南王府早已不見蹤影。

“少主!”瀘湛一躍進了王府。

夏立新騎馬追了上去,瀘湛迅速在王府廢墟之中尋找了一圈,卻未曾見到一人蹤跡。

呂伯仙的身形緩緩下落,朝二人說道:“別找了,李沐春與那位叫做宋成的年輕人已經去往東子崖了。”

瀘湛疑惑道:“東子崖?”

“沒錯,就是大同聖州劍修宗門東子崖。”呂伯仙解釋道。

“那王府的其他人呢?”瀘湛連忙問道。

呂伯仙思考片刻,還是決定全盤說出,“年輕一輩早已撤離,如今應該與那什麼太叔冠、曲河二人匯合了。”

瀘湛似乎鬆了一口氣。

“還好師父他們平安無事。”

呂伯仙一個挑眉,輕嘆一聲,瀘湛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詢問道:“前輩為何嘆氣?”

年輕書生不忍道:“你師父,以及王府總管允偉,還有那位名叫魚保的義士,已經捐軀了。”

那位高大握拳的男子如遭雷擊,只覺得腦內一陣眩暈,這十幾年的連續征戰都無法撼動這位原大申王朝虎烈將軍分毫,卻在此時雙腿一軟,重重跪了下去,整個人伏在地上,身軀顫抖,只用雙拳一下一下的錘向地面。

夏立新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仰頭望天。

“悠悠蒼天,何薄於這鎮南王府?”

失去了他李渙,無論是在天下哪一座王朝之間,都是不小的損失。

夏立新立馬又問道:“那沐春他怎麼樣了?”

“那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了,如今他李沐春,可以說是孑然一身了。”呂伯仙雙手背在身後。

早年母親的病逝,爺爺的不知所蹤,再加上如今父親親人的戰死,任何情況,都是對心境之上的一大傷害。

夏立新重重嘆息一聲,雙手合十舉過頭頂,“沐春啊沐春,你可一定要挺過來啊。”

這位大夏新王在這王府內停留片刻,便走到那位依舊跪倒在地的高大男子身邊,彎下身子,拍了拍其肩膀。

“瀘將軍,悲傷留在之後,如今我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呢。”

瀘湛的雙拳已經滲出鮮血,五指深陷地面緩緩拉出一長條血痕,這位強忍著淚水的高大男子使勁錘了幾下自己胸口,重重點頭道:“對!家主說的對!戰事未定,可不能在此刻擾亂了心思!”

很快,調整好情緒的瀘湛站起身來,大口吸氣吐氣,穩住自己的氣息之後,將夏立新與自己的戰馬牽了過來。

“陛下!如今就由我瀘湛代替少主,陪同陛下殺入那伏龍大殿!”

夏立新這才笑了起來,重重的握住瀘湛的胳膊,翻身上馬。

呂伯仙與魏以龍見此景,也是一路目送著二人以及身後的軍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