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有那趕考學生出入由朱夫子所劃出的那道小天地之中,有的信心滿滿走進去,愁眉苦臉的走出來,有的則是恰恰相反。那些個運氣好的,臨時抱了佛腳,恰好夫子隨手一拿的書籍,正是自己剛剛看過的,或是自己下功夫鑽研過的,高興得不得了。

陳逯排在李沐春之前,在他感應到那塊承接牌亮了之後,起身拍了拍青衫男子的肩膀。

“等我的好訊息。”,陳逯笑著說道。

“加油。”,李沐春微笑道。

藍袍男子便緩緩向藏書樓中央走去,穿過一片漣漪,身形消失不見。

不遠處,冷文看了一眼陳逯,便對一旁的蘇景說道:“我記得這位陳師兄,上次名次好像也不低來著。”

蘇景笑了笑,“陳師兄向來讀書刻苦,大考名次,便是平日裡努力的回報。”

冷文眨了眨眼睛,問道:“蘇師姐覺得陳師兄人怎麼樣?”

蘇景笑問道:“突然問這個作甚?”

冷文笑得眯起彎彎眉眼,“東子崖上的師兄弟們都說這位陳師兄性子古怪,對其的評價也不一,我就是想問問看,陳師兄在師姐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嘛,沒有別的意思。”

蘇景於是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平日裡我與陳師兄交集也很少,不過不難看出,除了肯在學問上下功夫之外,性子開朗,與你一樣,遇見誰都能聊上幾句。”

冷文抿了抿嘴,似乎對蘇景的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怎麼了?我說的,不太對?”,蘇景笑道。

冷文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她冷文問的可不是這方面,正如蘇師姐所說,這位陳師兄遇見誰都會聊上幾句,為何偏偏與蘇師姐你之間的交談少之又少,我的蘇師姐啊,難道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師妹今天有點奇怪。”,蘇景微笑著說道。

“哪有。”,冷文搓了搓手。

很快,藍袍男子從那道漣漪中緩緩走出,朝著那位青衫男子點了點頭,豎起一個大拇指,隨後又指了指屋外,說道:“我在外頭等你。”

李沐春笑了笑,也豎起大拇指點頭回應,看樣子,陳兄弟對於此次大考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隨後,李沐春腰間掛著的那塊承接牌亮了起來,其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氣,走向那道漣漪。

“來了。”,蘇景說道。

冷文看了一眼那位青衫男子,說道:“說起來,這位新來的李道友也挺奇怪的。”

“因為他走完了那劍氣長階?”,蘇景問道。

冷文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哪裡奇怪?”

冷文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笑問道:“蘇師姐貌似對這位李道友十分上心?”

蘇景愣了愣,苦笑道:“沒有的事,難道師妹你沒有發覺,我們劍修在他身邊,劍心就會時不時的受到影響,顫抖幾分?”

冷文便回想起之前在仙台山上初見的場景,搖了搖頭道:“好像未曾有過。”

“那你有機會與他交流交流,就能深有體會。”,蘇景笑道。

“之後的論劍會不就是個機會,到時候好好與這位李道友說說話。”,冷文視線偏移,掃視了一番全場,“話說回來,這山上修道美男子千千萬萬,我也見過不少,但是像李道友這般容貌的,還真是第一次見,不免讓人耳目一新。”

“這倒是真的,好似比女人還要漂亮一些。”,蘇景點頭。

“師姐漂亮這一詞用的真是絕佳。”,冷文忍不住掩嘴笑道。、

待到李沐春走入那道小天地之間,周身的場景驟然一變,環顧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李沐春朝前看去,就只見到那位身穿白衣彷彿與周遭融入一片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