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城,天還不錯,溫涼又來到東河邊,好像在這兒安家。

幾個大哥大姐大媽在這兒等著,看到乖寶很高興。

溫涼也很高興,和大姐說道:“能幫我弄一張琴來嗎?”

大姐看著她亮亮的眼睛心裡軟乎乎的,就算是要星星都得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米珂開著一輛車過來看大師,車上就放著一張瑤琴。

溫涼站在河邊看著他鬍子拉碴有錢了也老了很多。

米珂直笑,忙的暈頭轉向還沒來得及打理,回頭就去收拾年輕了。

一群人忙著搭帳篷,忙著準備晚飯,很熱鬧又從容。

有些人想湊過來又不敢。

小夥嘲諷的笑笑,知道大師的能力還不夠,得知道大師不慣著他們,自然就懂事了。所以說什麼孩子小不懂事,那都是教訓的不夠。

小夥和乖寶說道:“齊家現在不是完蛋了嗎?齊家人全部做起了無賴。”

溫涼無所謂的說道:“我有符。”

小姐姐直笑,乖寶有符專治各種不要臉。

米珂是特地弄到一張琴,交到大師手裡。

溫涼坐在河邊石頭上,把琴放在腿上,很放鬆的坐著。

現在天已經暗了,河邊有一些燈,不算很亮但能照見河面,能看到河對面的工地在正常施工。

溫涼坐在河邊半天不動。

身後聚集了不少人,大哥大姐準備好晚飯在等著。

路上有人喊道:“彈不彈啊?”

米珂靠邊站,感覺有一股氣浪衝到路上,把幾個堵路的彈飛。心念轉得快:怎麼不是彈呢?

一些跑過來的人都安靜了,生怕溫涼再彈個什麼。

小夥拿著手機輕鬆的笑了:“有傻嗶在網上說乖寶要挑戰道長。”

大姐嗑著瓜子悠閒的說道:“不給他們熱度。拒絕圍觀傻子。”

米珂坐下來,和幾個兄弟喝酒吃花生米。隨便聊聊天。

幾個大哥覺得米總挺好玩的,不工作的時候就是普通人。雖然有人能做到,但能做到確實不一般。畢竟身份轉換對於每個人都不容易。

夜裡有點冷,大媽擔心乖寶冷,看她一個人挺輕鬆,沒有什麼抑鬱。

溫涼靜靜的感受河水,隨手彈起《流水》。

眾人都安靜的聽著。

這一刻,路上都安靜了。

幾個警察都於朦朧的夜色中看到了時光如流水、逝者如斯夫。然而,並不是流走就完了。這是一場奔赴,有著明確的目標:向前,向前,向前。

雖然不是號角,但有著大氣磅礴。在淡淡的夜色中,有著狂野與錦繡輝煌。

米珂聽著古典的琴聲,不像搖滾樂那麼強烈,卻有著更高層次的追求。

搖滾樂震撼的是身體,由身體到靈魂;瑤琴觸及的是靈魂,由靈魂下降到身體。

所以有一種從靈魂深處發出的進擊訊號。一往無前,慷慨激昂。

溫涼舒坦了,放下琴。

米珂看著她開開心心的樣子,自己也十分放鬆。前進是前進,快樂是快樂,都是很單純的。

溫涼站起來,雙手抱著琴還給米總。

米珂笑問道:“不想彈了?”

溫涼乾淨利落的說道:“不彈。”

米珂收好琴。這琴不是什麼古董,或許溫涼用過之後會成為古董,米珂又不差錢,他可以收藏著,大師什麼時候想用了就給她用。她現在如果帶著這些比較大件的東西很不方便。

溫涼過了癮,坐下來準備吃飯,大眼睛看看一圈的大哥大姐小哥小姐姐。

女孩笑道:“他們都快吃飽了。”

大媽招呼乖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