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適看著有五十多歲,微胖,穿著常服,不是官服也不是進士及第的樣子。

湯輝心想,祖宗現在就有城隍的樣子了,就是這樣,換一身衣服就行。

樊榮使勁揉眼睛,覺得祖宗就是這個樣子,樊家是有祖宗畫像的,算得上是熟人。

樊適向溫涼和葛天師行禮,很有禮。

溫涼回禮,當面和他談:“做安城的城隍如何?”

樊適正氣凜然。

湯輝突然覺得,安城有些人要慘了。但祖宗就該好好管他們。

葛天師需要和上面談。封七個城隍和一個不一樣。

警察先處理那些柴火,把柴堆處理了。這事兒要低調一點,外邊有太多人在盯著。

溫涼和樊適出主意:“你可以給他們一個幻象。”

樊適還不會。

溫涼先畫符。

幾個大師恭敬的問道:“大師要畫什麼符?”

溫涼說道:“正本清源符。他們都受到很大的侵蝕,現在要正過來。”

幾位大師肅然起敬。這個本源可不好正。他們都看得出,樊適和邪氣糾纏到一塊了。因為在樊家,還能將邪氣壓住。現在有幾個很正的後代,能很好的壓制。

溫涼畫符,並不是很難。陰陽正邪本來就是在一塊的,陰陽像日夜交替,正邪如流水。借純陽之體,像河水很快的將邪氣沖刷掉。只要這些邪氣離開了,再處理就很容易。

湯輝看著兒子睡著了。

葛天師解釋道:“借他的純陽之體,睡一覺就好。沒影響,這也是積德。”

湯輝應道:“多謝天師。”她看著兒子睡的很踏實,沒表現出什麼不適。

樊榮又拿一件羽絨服給侄女。這會兒冷的很,有鬼出來更冷。

湯輝把兒女都捂好,一邊安靜的看著。

溫涼畫好符,隨手丟給樊適。

樊適找個地方待著,身上的邪氣需要一些時間來驅除。

溫涼喊樊家的祖宗:“下一個。”

一個祖宗出來,客氣的行禮。

溫涼看他一身殺氣,高興的說道:“做靈官正好。”

湯輝不懂,拿著手機查。靈官是道教的護法,反正在城隍廟也挺好。

湯輝古怪的想,樊家的祖宗多,封七個城隍都不夠,再安排幾個靈官職位。

現在祠堂不多,祖宗能顯靈的不多,大概是要靠樊家的祖宗。

溫涼畫好一道符,給預備靈官。

預備靈官再次向大師行禮,有這個符,明顯能感覺到身上舒坦了。就像有十年沒洗澡,現在在搓澡。

湯輝反應過來一件事。人都會受到邪氣影響,有身體的話能很好的抵擋,但身體死後靈魂失去保護,更容易被邪氣傷害。估計一般的靈魂就完了。而有功德、或者是有子孫後代祭祀,能提高抵禦能力。

樊家有一陣連牌位都沒有了,沒想到祖宗一直在。在樊承俊搞好牌位後,又能祭祀了。不過這麼胡搞早晚要害死祖宗。

樊家的祖墳有祭祀,應該有點用。不過樊家人少了,這個效果肯定會減弱。

湯輝看著自家這麼多祖宗都有點頭皮發麻,心想還是去做城隍吧,要不然她怕供不起。

有意思的是,現在不少人對祖宗恭敬了,希望祖宗能保佑他們。雖然很功利,但也不算錯。

人不敬大多是覺得沒用,人敬畏大多是因為有用。純粹的人有,但不多。

溫涼一連畫了十道符,停下來休息。對這些其實還是比對人容易。

夜正濃。

樊家大院的外邊圍滿了人,又有人爬到牆頭上,又摔下來,一陣慘叫。

圍著樊家大院的人都看到了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