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

‘捎上他’這三個字說得輕巧,可卻是一種酷刑。

賤笑雖然覺得不滿,但也只能輕嘆了一聲,乖乖喝他的老酒,磕他的小花生米。

火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很快就出了林城。到了臨省,賤笑差點崩潰了。

他當初豪氣地包下了一整節車廂的火車票,想要享受最‘極致’的奢華,可他買票的時候忘了火車還分硬座和軟臥。

做了幾個小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停的鬼哭狼嚎,慕江城聽著,恨不得把他踹出去。

他抬頭掃了一眼窗外的環境,想要研究一下怎麼踹能讓賤笑飛得更遠,卻看到窗外的森林著了火。

 。。。   他又懶得麻煩,不想再去換飛機票。

他的行李不多,可以算是沒用,就是在車上會用到的習俗用品,依舊一些備好的食物。食物也是為了這場車站離別戲準備好的道具,現在戲沒了,道具也沒必要存在了。

慕江城上車之前,就直接把揹包裡的吃的全都丟進了垃圾桶。揹著一個黑色小包,輕裝上陣。

一路走來看見許多分別的人們,有親子,有情侶,女孩們總是哭哭啼啼的抹眼淚,男人則是紅著眼眶強忍著情緒,認真的叮囑。

等到關心的人消失在了視線內,才會默默抬手揉揉眼睛。

這樣的畫面以前見得不少,以前覺得矯情,現在才真正懂得離別這兩個詞的意思。

離別的苦澀,大概也只有這局中人明白。

慕江城心情不太好,這才離開多久,他就開始想念,她的體溫、她的微笑、她的聲音,都讓他著迷。

果然,愛情這玩意兒就是毒藥,一旦沾上,就很難戒掉。

慕江城在聽著不同的哭聲進了車廂內,一路走來,總有提著大包小包的人跟他擦肩而過,人群擁擠,卻在上車那一刻安靜下來。

他在車廂內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有人上來,似乎著整個車廂就只有他一個人。

很快,火車開了,果然只有他一個人。

他靠著車窗坐下,看見窗外由明到暗,最後火車進了隧道,整個車廂溫度降了幾分,慕江城環緊了自己的外套。

他覺得現在這個氣氛非常適合來點美酒,可惜酒沒來,倒是來了一個閒人。

賤笑靠著車廂接頭處的門框,身後跟著一個推著小推車的乘務員,小推車裡面裝了各種酒,以及一些下酒菜。賤笑使了個眼色,乘務員退下,他拎著兩瓶白酒一袋花生米嚮慕江城走去。

這兩種東西在十幾年前是最‘潮流’的玩意兒,如今早就被拍死在了沙灘上。

他把東西放到慕江城面前,慕江城抬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後微微勾了勾嘴角。

“你什麼時候想起來喝這麼不入流的東西?”

賤笑聳了聳肩,開啟了蓋子,到了滿滿的兩杯。他握著杯子坐下來,低著頭沉醉地問了許久。

“味道沒變,你知道我找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找了多久嗎?”

慕江城輕淺的勾了勾嘴角,並沒有說話。

他低頭抿了一口白酒,的確還是原來那股味道。用他們當年的話來形容,就是毫無特色,赤果果的辛辣。從口腔到咽喉,最後一直蔓延到胸腔。

那股味道,卻一直散不去。

這酒雖然又老又便宜,可度數很大。幾杯下肚,賤笑已經有些飄飄然了,他抬頭看著對面的慕江城。

慕江城的情況比他好許多,但又不太好。

他眼神清晰,可表達的意思卻是他很想醉過去。

兩人喝掉了兩瓶,賤笑又轉身去拿。

當他把瓶子放在慕江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