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聚幾乎是在軍訓結束的第一時間,何惜的腳不方便發力,從宿舍樓走到外面的國營飯店呼吸都有點不穩了。

陸今安扶著何惜還是第一個到達,要了一個包間,緊隨其後的是何知恩和陸雲深,四人先了點菜讓廚師坐著,喝著熱茶等另外三人。

四人相對無言。何知恩隱隱覺得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可能就要失去這個妹妹了。

自打上次何惜生病以後和他雖然不像以前一樣親近,但是也和他說話聯絡的,現在見面都不說話。

所以,何知恩試圖透過陸今安修復他和妹妹之間的關係,但是陸今安拒絕了,理由是何惜的腳不方便上下樓,見面影響心情,不利於患者恢復。

何知恩這人就這樣,向來遲鈍,對任何事都是,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何母卻別對待他和兩個妹妹,每天自顧自的滿足現狀,沉浸在別人為他編織好的大網裡。

本能地認為他擁有的一切別人也擁有,他從不是特例。事情的發展從來都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其實如果何惜當時的態度堅決點,也就不會這樣了,後來陸今安單獨請假帶何惜去了一趟醫院,醫生說她的腳凍傷挺嚴重,小腳趾的整層皮都會蛻掉,從裡面開始長嫩肉。

小腳趾看似走路用不到它,但是它對行走起到平衡的作用,何惜的整隻腳幾乎不敢沾地,勉強用腳後跟支撐維持身體平衡,但是走不遠。

腳後跟的磨傷也不能穿襪子,三月份北方還能下雪的天氣整日光腳趿著一雙四零的拖鞋,不然裝不進去左腳。

所以不光陸今安不想談,何惜也有意躲著何知恩。

時間彷彿凝滯了一般,直到另外三人的到來。

何菲和蕭焰,還有作為他們教官的蕭逸,這一次又團聚了,上一次還是在何惜家他們陪著陸雲深和何知恩探親。

何惜站起身迎接何菲的到來,何菲小跑過來,抱住了何惜,陸今安見狀想要扶穩她搖晃的身體,結果被蕭焰嘲笑:“她沒那麼嬌。不就一個擁抱嘛。”

結果桌上的水杯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熱茶順著桌布緩緩流淌下來,“滴答滴答”的聲音。

蕭焰愣了下,看向何惜瘦弱是身形,產生疑惑:“軍訓又累瘦了?不是姐夫說你,飯還是要好好吃的。”

何菲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怎麼穿著拖鞋就出門了雖然她常常懶得打扮自己,倒也不至於今天這樣的場合穿拖鞋出現,貌似還是男士拖鞋。

何菲後退幾步重新打量何惜,不對她的左腳怎麼了?

何菲擰了下眉,看向陸今安:“你答應我要照顧好她的,你告訴我她現在怎麼了?”

一邊等著陸今安的回答一邊扶何惜入座,拍拍何惜的手:“沒事,姐看誰敢欺負你。”

陸今安也入座,狹長的眼眸盯著何知恩看了一會才移開。

國營飯店的氛圍挺好,裡面的衛生收拾的也很乾淨,隨著三人的帶來,服務員開始上菜,都是本地的特色菜,而且分量足。

陸今安給何惜夾菜,一隻手待在她的椅背上,用新拿的公筷夾著菜放到何惜碗裡。

何知恩覺得這男人就是故意做戲,好讓所有人對他這個哥哥失望。

不行,任由陸今安行動下去,那不就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嘛。何知恩起身將大塊的魚肉夾到何惜的碗裡,還得意地說:“吃點魚肉補補,月牙肉口感細膩,有很高的營養價值。”

何惜愣了愣,沒接受也沒拒絕。

她不吃魚是因為前世面板病有忌口久而久之也就不想吃了,原主是想吃吃不到,時間長了也就斷了念想。

總之她們倆不愛吃魚,不是不能吃。

陸今安沒表現出來,他怕何知恩看出什麼,何菲是忍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