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媽媽躺在床上輾轉著睡不著覺。平時老公睡在一旁,像個大火爐似的,可熱乎啦。忽然他不在身旁,只覺得這屋子裡是這樣的空曠和冷寂。

她閉上眼睛勸說自己:沒他自己一樣睡得著。她平心靜氣,深呼吸、數數,用盡了辦法想讓自己儘快睡著,可是越著急越清醒。實在睡不著了,她氣得坐起來,想看看老公在做什麼。兔子媽媽心想:嗯,他換了睡覺的地方,躺的地方又那麼窄小,一定也和自己一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兔子媽媽穿鞋下地,悄悄地推開門,把脖子伸出去聽動靜,結果從客廳裡傳來了有力的呼嚕聲,給她氣了個倒仰。

她怒氣衝衝地走過去一看,發現老公躺在沙發上,張個嘴睡得正香,沙發旁的地上還有一張報紙,看來應該是看著看著報紙就睡著了。他還挺愜意的!把自己氣成這樣他還有臉睡覺!這個沒心肝的男人!

兔子媽媽幾步上前一下揪住兔子爸爸的耳朵就往上拉,兔子爸爸一下子驚醒了,睜開睡眼問兔子媽媽:“怎麼啦?”

兔子媽媽邊薅他耳朵邊說:“怎麼啦、怎麼啦,你說怎麼啦?我都失眠啦,你倒睡得香,憑什麼呀?你給我醒著,等我睡著了你再睡!”

兔子爸爸被動地站起來,顧不得耳朵疼,歪著頭斜著眼睛笑眯眯地問媳婦:“沒我不成吧?嘿嘿,這可不怪我,我還得回屋去。”

見媳婦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己,也不鬆手,只好歪著身子撈起被子跟著媳婦回屋了。

進了屋,兔子媽媽鬆開老公,直接上床躺好,蓋上被子轉向另一邊,只把後背對著他。

兔子爸爸一邊閉燈一邊笑著說:“胡蘿蔔曾說過‘秤桿離不開秤砣,老公離不開老婆’,這話可太對了。”他語聲輕快,言語中滿是得意。

黑暗中只聽兔子媽媽冷聲說:“我還沒原諒你呢,你要想在這屋睡就給我閉嘴!”

兔子爸爸心裡嘀咕:明明是你沒我睡不著,還逞什麼能啊!又一想:得了,別跟她犟了,要不今晚就別想睡了。於是輕輕地走回床上躺下,等她睡著自己才睡了。

到了第二天,胡蘿蔔早早就醒了,見胡鬧還睡著,自己悄悄下地開門來到客廳,發現沙發上空無一人,又走到廚房探身往裡一看,見裡面也沒人,知道爸爸應該是回屋睡了這才放下心來,悄悄回屋躺下了。

胡蘿蔔的回籠覺睡得又香又沉,胡鬧搖了半天才把他搖醒。

胡蘿蔔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嘴裡嘟囔:“這一覺睡得好香。”

胡鬧斜眼看他:“沒想到你小子可真無情,老爸在沙發上遭罪呢,你卻只管睡得香,真是不孝子!”

胡蘿蔔乜斜他:“你知道什麼呀?我早就去看啦,他早就回屋啦,我媽能讓他睡沙發嗎?”

胡鬧有點蒙了,瞧昨晚的情形應該不是這個結果呀,於是有些半信半疑:“你說真的啊?”

胡蘿蔔一邊穿衣服一邊懶洋洋地說:“不信你一會兒出去看我爸的表情你就知道了。”

胡鬧摸摸鼻子,“看來我冤枉你了。”

胡蘿蔔來了一句“習慣了”,把胡鬧氣得直翻白眼。

兩人洗漱過後出去吃飯,見兔子爸爸笑容滿面地往桌上端食物。兔子媽媽也從廚房出來了,雖然不像兔子爸爸那麼喜形於色,但臉色不像昨晚那麼鐵青著了。

兩人對視一眼,胡蘿蔔揚揚眉示意:怎麼樣?

胡鬧眨眨眼:嗯,你猜得準。

吃完了飯,胡蘿蔔忽然狀似無意地問胡鬧:“哎,鬧呀,你看我鼻子下面那個痘好了沒有?”

胡蘿蔔鼻子下邊的痘已經好差不多了,只留一點小小的痘印。所以胡鬧有些詫異地問:“哪個痘啊?”

胡蘿蔔著急了,胡鬧平時挺機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