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芸十年如一日的起來練功。周伯禮被她吵醒,也走了出來一言不發開始練劍。

陸芸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周伯禮露齒一笑,挽了一個劍花快步衝了過去。周伯禮早有準備,橫劍於胸前,試圖擋住陸芸的攻勢。

陸芸控制住手下的力氣,否則一個照面他就要被自己打飛。一招不成,陸芸凌空轉身攻其腋下,周伯禮改守為攻,一道銀蛇直衝陸芸面門而來。

陸芸嘿嘿一笑,朝後仰倒,滑到其身後等他反應過來時,一把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周伯禮迅速扔劍,舉手投降“我認輸。”

陸芸得意的將劍插回劍鞘。

“啪啪啪”院門口響起了鼓掌聲,已經一年多沒有出現的清虛老頭,笑容和藹地走了進來。

“一年多不見,徒兒可否思念為師?”

陸芸笑眯眯地衝他伸出手“師傅,我要的東西呢?”

老道士聞言開始在袖口中摸索,掏出一個黃不溜秋的拳頭大小的圓形物體。’“為了你這個東西,我可是在南邊兒跑斷了腿,問了不少人,才從海外的番邦人手裡淘換到了這麼一個。”

陸芸大喜過望,土豆對於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有著不可忽視的重要作用,小心地將土豆放到懷裡,為了找到它陸芸沒少支使老頭兒給她跑腿。

代價就是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要老老實實替他管好清心觀,不得隨意下山。

周伯禮在旁邊靜靜看著。

“師傅,我可以下山了吧?”陸芸恨不得現在就走,桂芝嬤嬤派人送了好幾回信催她下山。

“徒兒啊“清虛道長輕咳一聲”一個月後就是上聖皇太后的忌日,皇帝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來清心觀住幾日,所以——“

陸芸瞪他“我知道陛下每年都來,可師傅不是有你在嗎?“

清虛道長摸了摸自己的長鬚,壓低聲音“為師聽說,皇上想見一見元福,所以你不如帶元福上山來小住幾天?”

陸芸思考片刻後,果斷拒絕“大收因為前幾年在山上治病吃了不少苦頭,她不會來的。反正現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再說吧。“

說罷也不管老頭的表情,喊了採荷進去收拾東西準備回莊子。

陸芸帶著採荷再次出現在院中,她將院子的鑰匙遞給周伯禮“我走後,這裡就麻煩周公子了。”想了想她特地補充了一句“吃食柴禾廚房都有的,不收錢。”

周伯禮沒接,面露愁容“不敢瞞著郡主,我這次來京中並非照看家裡的生意,實則是與弟弟吵架,父親攆我出門,六子雖然是我的小廝但其實在愚笨,不會洗衣做飯。“

要不是陸芸多次向小舅舅證實周伯禮的說辭,她絕對要懷疑他的這番言論。

“你是想跟著我回莊子?”陸芸猶疑地問出自己的猜測。

周伯禮彎腰長揖,十分誠懇“還請郡主收留。”躲在裡屋透過窗戶縫,看著自家主子言行的六子牙酸的不行。

“可是——你大可以去住京城的客棧。”陸芸開始懷疑他的意圖,據她觀察周伯禮絕對付得起這個錢。

隨後周伯禮就給了她一個完全無法拒絕的理由“我也想過,京城頂好客棧的上房一天要二兩銀子,我和六子擠擠住一間一個月就要六十兩,再加上吃喝一個月得一百兩。錢雖然不多,但是這個錢——“

陸芸眼睛亮了,她輕咳一聲“你說的有道理,我的莊子住的可比京城客棧舒服多了,這樣吧你給我一百兩銀子,我包吃包住如何?”

周伯禮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雙手奉上“多謝郡主收留。”

快要過年了,莊子裡花銷很大的咧,要精打細算才能細水長流。

清心觀離她的莊子坐車要一個半時辰,離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