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二,這是怎麼了?”年輕人眼神陰惻惻的看了一眼陸芸。

姜老二立刻賠笑“大人,小的見這個小娘子長的不錯,就想讓她給貴人跳段舞助助興。”

年輕人臉色微緩,眼睛在女子身上轉了一圈 “眼光還算不錯,只是這動靜未免太大了些,貴人什麼人沒見過。若是再鬧,別怪我不講情面,送你和這女子一塊下去餵魚!”

姜老二冷汗津津“是,是,小的一定把這件事辦好。”

陸芸聽明白了這是遇上了“強搶民女”的戲碼了,隔著幾道珠簾,實在看不清這船艙裡有什麼人,趁兩人不注意,飛快鑽了進去。

年輕人臉色大變,發出一聲尖叫“來人,有刺客!”

上首之人正一臉陶醉的摟著一位衣衫半露不如不穿的嬌柔女子喝酒,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將美人拖到身前“大膽,你是何人?”

陸芸冷著臉,仔細打量船艙裡的情形,覺著眼前的人分外眼熟。

藍衣年輕人已經帶著幾個人帶刀的侍衛衝了進來,將她團團圍住。

反覆揣摩,陸芸試探性道 “你是覃朝?”和太子如出一轍的大方臉,還有方才見到的小瘸腿,不就是小時候欺負大收被自己收拾的那位。

“你是誰,怎麼知道本殿下的名諱?”覃朝依舊一臉防備,暗中給小瘸腿遞眼色。

陸芸指了指身上的裝扮,笑眯眯“小瘸腿,你的腿是怎麼斷的,忘記了?”

藍衣太監身形一震,苦著臉 “殿下,這位是寧安郡主。”

覃朝臉色變幻,眼神遊移不定,終於開口“哪來的野丫頭,膽敢自稱郡主。來人,將她拿下!”

侍衛齊齊攻來,陸芸奪刀迎了上去,動作極快,人群中傳來幾聲慘叫。外人尚未看清她的動作,侍衛已經紛紛躺在地上哀嚎,兵刃也丟了一地。

陸芸拿著刀緩緩靠近,鑽到桌子底下的皇孫,周身自帶寒氣“今天我不想跟你為難,第一速速掉頭回到岸邊;第二,再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趕時間。”

覃朝瑟瑟發抖“有話好好說,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花船靠岸,終於將這位瘟神送走,覃朝鬆了口氣,陰沉著臉坐回船艙。

藍衣太監覷著殿下的臉色,小聲道“殿下,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娘娘?”

覃朝看他“偷跑出宮外加狎妓,依你看這板子是先捱到本殿下身上還是她?”

藍衣太監跪到地上,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小的有罪。”

覃朝不耐煩揮袖,臉色愈發陰沉“父親還在禁足,崔良娣盛寵連母親也要暫避鋒芒。”

“殿下的意思是?”太監問的小心翼翼。

“回宮!”覃朝恨恨看了一眼遠處離去的背影,等父親登基新仇舊恨慢慢算!

返回途中,花船與一艘小船擦肩而過,覃朝被立在船頭的黑衣男人吸引住了目光,只見其長身挺立,寬肩窄腰,一雙星眸鋒利有神。只淡淡一眼,覃朝就感覺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心臟,不自覺的開始緊張。太監靠近“殿下,要不要?”

覃朝依依不捨的注視他離去的背影“不用了,此時不宜節外生枝。”轉身進了船艙,絲竹聲再次響起。

陸芸快馬加鞭回到寺中,只見原來樸素齊整的小院,屋內一片狼藉,空氣中還殘留著血腥味兒。

“師傅,請問住在這座院子人去哪兒了?”陸芸急急抓住一人詢問。

“阿彌陀佛,請郡主隨我來。”僧人合掌施禮。

“菱姐兒,你聽姨娘的,回去向殿下認個錯兒,這事就過去了。”孫姨娘苦苦哀求。

陸菱亦是雙眼含淚“姨娘,為何你總喜歡逼女兒做一些女兒不喜歡做的事情。”

孫姨娘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