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受了重傷,他緩緩坐到了地上,任憑薛慕武技超群,在空手的情況下,也無法面對殺意正盛的九長老。

九長老見薛慕沒有了威脅,目光便轉移到了獨孤邵和沈燁二人頭上。

沈燁二人心頭一顫。

“東關正來拜見九長老。”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清冷,但更多的是急切。

九長老聞聲一愣,他緩緩收起了已經拉滿的勁弓,沉聲道:“進。”

與沈燁接頭的那人在門外應了一聲,一臉戒意地對東關正香道:“請進。”

東關正香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推門而入,她一打眼就看到了站在一側沈燁的獨孤邵,見二人無恙,東關正香鬆了一口氣,隨後她注意到了坐在地上喘息的薛慕以及那幾十具黑衣人的屍體。

東關正香微微皺眉,待看清這些黑衣人並不是自己的人後,她眉頭舒展,毫無懼色地走到九長老的身邊,撿了一個椅子坐下。

九長老有些意外她的鎮靜,想著這位自己心裡印象最好的長老如今居然真的背叛了聖堂,九長老的心情有些糟糕,他寒聲道:“東關正香,你居然敢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東關正香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冰冷。

九長老有些無趣地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還想狡辯嗎?”

東關正香輕聲道:“我今來是受大長老的命令,在山路上接應你,後來我聽到了這裡的鳴鏑才急急趕了過來,九長老莫不是受到了某些人的蠱惑,誤會了什麼事情?”

說罷,東關正香探手入懷,摸出了一塊紋理細潤的木牌,丟給了九長老。

未等九長老開口,東關正香將目光轉移到了殿中:“不過看這情形,我也明白了大概,是這幾個九曲的人幹得好事?”

薛慕嘿了一聲沒有說話。

一旁的獨孤邵卻是暗中懟了沈燁一下,低聲道:“沒想到啊,這東關正香這麼精,幾句話就把嫌疑擺脫了?”

沈燁盯著九長老的臉色,見他看著手中的木牌沉默不語,低聲回道:“我想應該是那木牌的作用,九長老在糾結這到底是不是大長老的命令。”

東關正香雖然面無表情,心中卻是緊張無比,她在賭,賭九長老對大長老的信任,聖山之中,九長老雖然看起來桀驁不馴,對誰都不服,但東關正香心裡清楚,九長老對大長老還是有一定敬畏之心的。

“我不信你的話。”九長老緩緩道,此話讓東關正香的心涼了半截,也讓沈燁和獨孤邵的心沉入了谷底。

九長老指著地上的那群屍體道:“你可知我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的頭目又是誰?”

東關正香聲音沉穩,絲毫不露破綻:“猜也能猜出,這些人是想要染指聖石,至於他們的頭目,不是在旁邊坐著?”

“並不是此人。”九長老搖了搖頭,緊緊地盯著東關正香的雙眼:“東關正長老可認識一個叫做上官卓的人?”

下方沈燁心中一突,生怕東關正香露出慌亂之色。

東關正香早有了準備,她的表情根本沒有變化:“上官卓?那是誰?”

九長老挑了挑眉:“他是這裡的一位監工,他供出了是你暗中策劃,指使這些罪民轉移聖石。”

“然後?九長老信了?”東關正香的聲音冰冷無比,似是隱隱有些怒氣。

九長老眯著眼睛:“這麼大的事,我不得不信,而且你不是也來了這裡?”

啪!

東關正香猛地一拍桌子,嚇了沈燁二人一個激靈。

“九長老,按理說,南榮守衛應該也在這裡,他人呢?”

九長老心中慍怒,回道:“他在殿外。”

東關正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