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許昭和方靜辰在這兒,定能看出宋之文身上冒出的強大鬼氣和怨氣。

吳燕看見大廳裡突然冒出的宋之文,嚇了一大跳:\"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一路跟蹤我?\"

她家徒四壁,沒有值得宋之章跟蹤的價值,難道他知道宋之文是她殺的,來為他堂哥報仇?

陳貴打了一個哆嗦:\"怎麼突然有點冷。\"

他抬頭看見了宋之文,醉眼朦朧,手指顫顫巍巍指著眼前的人道:\"宋之文?你怎麼在我家?\"

吳燕扇了陳貴一巴掌:\"你瞎了眼,這是宋之章。\"

宋之文手一揮,屋舍的門窗都關上了:\"他說的沒錯,我是宋之文,來找你們償命了。\"

屋內頓時變得暗了下來,陰風陣陣。

吳燕臉色霎時變得煞白,聲音哆哆嗦嗦:\"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經死了。\"

宋之文跨步向前,紅著眼,雙手掐住吳氏的脖子:\"我是死了,在你前面的是厲鬼。\"

吳燕的脖頸被掐住,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她拼命掙扎,艱難發出聲音:\"文哥。\"

\"不要叫我文哥,你這毒婦,你不配。\"

宋之文的雙手加大了力度。

一旁的陳貴酒醒了三分,往大門跑去,拉著門栓想開門,卻打不開。

他背靠著大門,雙腿打顫,抱拳道:\"你不是我殺的,是吳氏計劃的,對,她才是主謀。\"

吳燕聽了陳貴的話,雙眼流出渾濁的淚水。

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她不想死,想活。

吳燕雙手掰著宋之文的手,眼睛裡滿是祈求,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宋之文猛地將吳燕甩在地上,\"你以為我會掐死你嗎?我才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

陳貴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宋之文身後,他舉起了一張凳子,往宋之文腦袋上砸去。

但無形中似有一道牆,他的凳子被一股力量抵住,砸不下去。

突然一股力量擊中他的腹部,他腹部痛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之文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蹲了下來,匕首抵住了陳貴的喉嚨,他道:\"你以為我還是任人宰割的凡人嗎?\"

陳貴渾身顫抖著,身上沒有一絲力氣,他驚恐萬分地看著宋之文黑漆漆的眸子,酒全醒了,尖叫起來:\"啊,鬼啊,你是惡鬼!\"

說話間,喉嚨活動,觸碰到了匕首的尖端,脖子的面板被刺破,滲出一絲血。

陳貴察覺到脖子的刺痛,不敢說話了,滿臉驚恐。

吳燕在地上掙扎,只覺身上像是被繩索捆住,動彈不得,她道:\"文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是我被豬油蒙了心,受他矇蔽,改嫁給他,我錯了。\"

她絕口不敢提及殺了宋之文,害怕更加刺激到他。

宋之文起身,將陳貴踢到了吳氏身邊。

\"你們知道嗎?我被你們扔下河時,我已經恢復了意識,你們知道沉在水底不能呼吸的感覺嗎?你們知道肉體被魚啃食的感覺嗎?今天我也要讓你們體會我當年的感覺。\"

陳貴聲音顫抖問道:\"你想做什麼?\"

宋之文不緊不慢地拿著匕首在陳貴身上抹乾淨了血跡,道:\"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他找了兩根繩子,將陳貴和吳燕綁好,從廚房搬來一個大缸,慢條斯理地提水將大水缸灌滿。

他邊倒水邊遺憾道:“你們真窮,家裡只有一個水缸,可惜了,不能讓你們夫妻同時感受被水淹的快樂。”

陳貴和吳燕兩人嘴被堵上了,只能用眼神交流,兩人眼睛裡只有絕望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