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許曼和許暉兩人精疲力盡回到家中。

經過幾天的體能訓練,今天黃義給他們加大了訓練強度。

許曼撲向躺在搖椅中的許昭,抱住她道:“昭昭,習武好累呀,我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

許昭拍了拍許曼的肩膀,在她右耳邊喊道:“快起來,重死了!”

“不嘛不嘛,讓我抱抱,我累得動不了。”

許昭身體扭了幾下,雙手推開許曼,“我把搖椅讓給你,好了,快起來。”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許昭哪能不清楚許曼的小心思,她想躺在搖椅裡。

許曼親了一下許昭的右臉頰,笑道:“知我者,昭昭也。”

許曼躺進搖椅喟嘆道:“終於活過來了,舒服。”

許昭讓出搖椅坐在石凳上,看許暉依然身形板正地坐在石凳上,暗暗讚歎,小暉不愧將星入命,小小年紀性子如此堅毅。

“小暉,你不累嗎?”許昭問道。

許暉同樣累得筋疲力盡,說話地力氣都沒有了。

見許昭問他,仍乖巧回答:“自然很累,但師父說習武之人,不能怕苦喊累,只能流血不能流淚。”

隨即他又對許曼道:“二姐,你太嬌氣了。”

許曼沒有回懟他,她躺下後,更加覺得累,不想說話。

許昭摸了摸許暉的小腦袋,笑臉盈盈誇道:“小暉真棒!不叫苦不叫累,很厲害!”

許暉聽了大姐的誇獎,笑得很驕傲,隨即滿臉認真地對許昭道:“大姐,和你商量一件事,能不能不要摸我的頭了?我是個小男子漢,錚哥兒說男子漢不能被人摸頭。”

許昭寵溺地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蛋,“好,不摸你頭了。”

“二姐,你也不能摸我頭了。”

正在閉眼養神的許曼,懶懶地吐出一個字:“好。”

她累慘了,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趙秀娥站在廚房門口,喊道:“吃飯了!”

許仲遠、許昊從書房出來,直接去往廚房。

許昭也起了身,見許曼和許暉不動,問:“你們兩不吃飯嗎?”

“在師父家吃過了。”許曼、許暉異口同聲道。

黃義知道第一天加大強度,等他們回到家估計都沒力氣吃飯,訓練結束後特意留了他們吃完飯再回家。

晚間,趙秀娥告訴許曼、許暉他們,她要去醉仙居做廚娘的事,還有可能開調料作坊鋪子的事,兩姐弟俱為她高興。

趙秀娥躺在床上一個時辰,興奮得睡不著覺,推了一把許仲遠,“孩子他爹,我現在仍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像做夢一般,你掐一掐我。”

許仲遠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道:“娘子,是真的,現在家裡全靠昭昭和你了。”

“全託昭昭的福,今天見張員外和張少爺對昭昭很是尊敬,我猜昭昭幫了他們大忙,他們才願意讓我們家佔這麼大的便宜。”

“昭昭是個好孩子,是我們家的福星,當初你生曼曼難產,我剛抱昭昭回家,你就生下了曼曼。”

“你怎麼沒跟我說過?”趙秀娥用手支起腦袋道。

“你生下曼曼便暈了過去,家裡沒有女性長輩在,許姑婆幫我煮了米湯,餵給曼曼和昭昭吃。”許仲遠回憶道,“你跟著我受苦了,沒有婆母幫扶,全靠你拉扯大幾個孩子。”

“嫁給你我沒覺得苦,說起來,多虧你請了許姑婆過來,在家幫了七八天的忙。”

許姑婆是許仲遠未出五服的族親,嫁進了筠州城,十年前是筠州有名的接生聖手。

因大夫說趙秀娥這胎可能胎位不正,在她快要臨盆時,許仲遠特意提前請了許姑婆來家裡住。

趙秀娥生產後身體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