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年修士滿額頭的冷汗,那草鈺卻是面色鐵青,微一拂袖,便有一道浩**力向嶽羽直掃而去。一聲冷哼道:“我等與瑕凡師叔說話。哪裡輪到你個小孩來插嘴?給我滾一邊去!”

嶽羽眼微微一眯,亦是一道法力湧出體外,一引一帶後,便將之引開一旁。不過感覺到這強橫反震之力後,還是為之微微一驚。忖道這蘋鈺,真不愧是元嬰轉世之身,實力委實強橫。光是這法力,便已勝過同時初晉金丹的瑕凡七成左右。

若是普通的金丹,便是辜鈺這一集。就要盡丟顏面。

他心裡連聲冷笑,胸中怒意填膺,若是此人好生根他說話那也就罷了。既然是要動手,他又何用顧及這兩人前輩轉世修士的面子?何需客氣什麼?

唇角微彎,嶽羽望向了二人頭頂上的碧藍色道警,然後輕笑道:“兩位師兄用的這答子,我是越看越是歡喜,還請借予師弟我仔細一觀!”

他嘴裡說著“借,字,卻是絲毫都未有等待對方允肯之意。直接便以混元五行法力。直接擒攝這兩件誓子。

蘋守與草鈺二人,頓時是既驚又怒,連忙也運起法力抵住。初時是心裡暗惱眼前這小子的不自量力,準備給他吃些苦頭。

到雙方法力交纏之後,卻皆是一陣驚駭。他二人自問法力之強,要遠勝同階修士。可是他們眼前的這少年,這方面的實力,卻又要勝過他們近乎一倍有多!

隨著一陣陣氣勁爆響,革守蘋鈺竟是隻能眼看著,自己頭頂上的道菩。被一寸寸的移出。蘋守是眼前一黑。胸中鬱悶幾欲吐血。蘋鈺卻不肯這麼就犯,當即便雙手籠在袖內暗暗結印,欲打出一串道決。

然而緊接著,革鈺便望見嶽羽那充滿冷嘲意味的視線,愈發的森然。而後下一個瞬間,他與周邊天地之靈的聯絡,便已被生生錄離開來。

這時不止是蘋鈺,便是革守與瑕凡。亦是以無比驚愕的視線再次望向了嶽羽。前者本身就是元嬰轉世之身,自是清楚這隔絕他們與天地之靈聯絡的本事,到底是何意義。而後者雖未至元嬰,可到底見多識廣,對元嬰實力,有所耳聞。

當那藍色道窖還在二人頭頂的時候,草守蘋鈺還都是傾力阻止。可等到這兩樣暮子,已經離體而去時,便都已是面色慘白一片,乾脆放棄。

東西到手,嶽羽稍稍把玩了一陣。然後便失望地搖頭道:“有些年代。看起來也還算不錯。卻也不過如此而已!讓人好生失望。放在家”

他話音落下,便將手裡的菩子全扔了回去。草守蘋鈺二人卻都是面色燥紅,知道嶽羽言語中暗含之意,無非是指的他二人實力不過如此。卻不知天高地厚,算是什麼東西?

蘋鈺心中羞憤,抬手便將嶽羽還回來的道菩震成了粉碎。草守卻是默默將自己的菩子接在手中,然後珍而重之的將之放入須彌戒內。

嶽羽若有所思地望了蘋守一眼。隨即就不再理會,轉頭看向了一旁:“還是那句原話,革銘的處置,可曾違規?他所犯之事,又是否屬實?

執律殿的那幾個執事,早已是目瞪口呆,他們幾人再蠢,此方也是知道,蘋守草鈺二人在嶽羽面前是吃了大虧。而且是丟人現眼。一也是萬萬未曾意想到,以蘋守草鈺金丹修為,又是元嬰轉世之身。竟是被入門不到六年的嶽羽,如此輕鬆壓制!

一直過了半晌,那老年修士才反應過來,忙搖了搖頭道:“這個倒是未曾,草銘的處置,並不曾違宗門刑律。所犯之事。也是罪證確鑿一”

見嶽羽依舊是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目內寒意依舊未退。他心中一突,鬼使神差的便又加一句:“其實當初的處置,還算是輕的。”

嶽羽這才微微領首,感嘆道:“這樣啊,那就再加兩年。年輕人若不施重懲,是不知悔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