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嶽羽才似乎終於想起了身旁飛梭之內,還被他拘著兩名元嬰修士。

一這二人倒是知機,被他拘拿到這邊之後,便再沒有動作。在他閉目調息恢復之時,既無逃走之意,亦無反擊之心。這般做派,倒也絕了嶽羽殺人的念頭。

既然是識得時務,那麼也沒必要,一定將之滅口。

隨手一拍,將這被他以大五行滅絕神針徹底打廢的飛梭,直接震碎露出了內中。兩張眼帶驚愕的面孔。

嶽羽望了一眼,便已瞭然這二人微微頜首為禮道:“原來是元德前輩,古意前輩。晚輩嶽羽,這裡有禮了!不知二位緣何在此?”

稱這二人前輩,倒也不算有錯。算起來,這二人也是與宗門內的宮智莫君,同輩人物。皆是位列北荒五大散修之一,能獨身傲立於北荒兩大宗門之外,無人敢惹,都確實有些本領。

“真萬不敢當嶽道友前輩之稱!”

古意忙擺了擺手,一聲苦笑:“此次我等是為朱雲道友,久久不見訊息而來。故此起意。與元智一起過來看看。不意卻發現這天魔蹤跡。還有道友被此魔所困。我二人法力有限,實不敢插手,還請嶽道友見諒一”

嶽羽微一思索,便憶起了朱雲此人。亦是北荒的元嬰境散修之一,不過只有初期的境界,未曾列入五大散修之列。所居之處,也確實就在這附近。

聽這古意的語氣,此人怕是多半已被那修羅散人,煉成了化血神道刀。

這時那元智真人,這時又躬身道:“嶽道友擔憂之事,我等盡知!空口無憑,我二人也無法保證,便以神魂立誓,十年之內,絕不將今日之事,告知於第四人知曉。不知道友可肯放過我等?”

嶽羽聞言是一陣凝眉,陷入了深思。而旁邊古意,亦流露出期待忐怎之色。

眼前這清秀青年的**神通,他是早已知曉。在與那血魔大戰未熄之時。便能分出餘力,將他二人捉拿。

此時恢復全盛狀態,又無血魔牽制,若是真欲殺他二人,只怕彈指之間便可完事,這邊是絲毫反抗餘地都沒有。

不說那第十重的大五行滅絕光針,光是那以分光錯影之術,催使的超階寒劍”便足可令他們窮於應付。

唯一令二人稍稍心安的,便是此刻嶽羽的眼內,殺機並不濃烈,似乎是仍在權衡之中。直到半晌之後,嶽羽才再次雙眼微睜:“放過二位,也不是不可。只是我等元嬰修士,這神魂起誓小也不是十足保險。即便是子母鎖心符、束魄符、誅魂術之類,亦有著應對手段。不知二位肯否拜入我廣陵宗,擔任客卿長老?”

聽得那前面幾個名詞,元德古意皆是一陣心驚肉跳。知曉若真被植下此符,生死皆是操之人手。再不得自由。心裡打定了主意,若嶽羽真欲如此。即便是豁出了性命,也要拼上一拼、

反正也只有一兩百年可活,那長生之道也是遙遙無期。

聽到後面時,卻是心情微松。緊接著便又醒悟過來,這是嶽羽言語上的小伎倆。與市井談價差不多,先丟擲一個令人難以承受的高價,之後再稍稍放低,便不會再覺得難以承受。

當然這言辭中,卻也同樣隱帶威脅之意。

二人皆是陷入了深思,廣陵宗突然冒出一個如此人傑,居然能以弱勢重創血魔,莫非真是大興在即?

最近廣陵宗聲勢。也的確是如日中天。不單是冰月宗臣服,北荒再無抗手,南面宿敵雲夢宗,亦被重創。這宗門氣運,倒也的確是興旺。

那古意到底更有決斷些,眼見嶽羽面色雖是笑意盈盈,目光卻是越來越危險。便已乾脆的俯身低頭道:“此是我等二人之幸,還請嶽道友,將我等引入宗門心忖這對他二人而言,倒也未必不是件好事。這世間凡是某一宗門大興,必定會湧現無數人才,聚集無